还知道回家!”
衍望笑了笑:“看来还是知道担心我,只是若被你说中了怎么好?”
韩山祠抿了抿嘴唇,自己还是舍不得她薄命,“你怎么不在外头成个家!怎么还知道回家来看我!我饿死了,你正好在外头快活!”
衍望:“我若是真的在外面有个家,你打算怎样?”
韩山祠听了这话,也知道她在外头没有人了,其实这两天他也不生气了,只是和自己过不去,他心里有些转移,却得来这样的结果,她去找外头的窑哥儿宿下,都不肯在自己这过夜,真是一点尊严都没了:“殿下高高在上,哪里由得侍下评判。只是侍下无能,早点赐死我,也是干净了。”说完别过头去不看她。
衍望:“你若是死了,我姐姐心疼怎么办?”
韩山祠:“你——!”说着便要起身,那手锤她的胸口,可饿了几天没有力气,拳头也是软绵绵,倒是手迎上了她柔软的玉兔,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羞红了脸,不敢看她。
衍望倒是看他这幅样子好笑,歪着头离得近些看他,他比自己年长几岁,竟然这样小家子气起来,男人还真是多大了都是这个孩子气的模样,和徐扶楹一样要哄。
衍望用手抚着他的手臂,探着头和他脸对脸说话,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你就绕了我吧,别生气了,我喂你喝些粳米粥好不好?我的小姐夫!”
韩山祠:“你——!!”说着却绷不住笑出来。
衍望看他笑了,知道他已经好了,便吩咐送粥饭进来。
韩珮和韩琚端了粳米粥和几个风腌小菜。
衍望:“我看你几天没吃饭,还是别吃油腻的了。只怕你肠胃受不了,先喝几天粥吧。”说着接了粥过来,可是接那碗粥的时候,却看见韩琚难看的神情。那韩珮一向是恭敬谨慎的,可韩琚的表情确实掩藏不住。韩琚一向以韩山祠是韩门贵子自居,又极为推崇韩山祠嫁入宫中,还曾说韩山祠就算是当皇后也有那个资本。韩山祠有些想和唐王修好的迹象,韩珮是高兴得很,韩琚却是愤愤不平,总说自家公子不能入宫当个贵傧就算了,在王府里也只是庶夫人,真是亏大了。
前几次,衍望来看韩山祠,见了韩琚那个神色,也不爱搭理他。但这次,看见后府屡生事端,却不想忍了。
衍望:“你站住。”
韩琚立在那不敢动,韩珮捧着碟子已经怕极了。
衍望把粥搁在床边的凳子上,起身站在韩琚面前,离得极近,打量着他。
韩琚不敢抬头看她,只能低眉顺眼站在那。
韩山祠有些奇怪唐王为什么这样,但听见她语气不对,也有些担心。
衍望:“你刚才那个眼神,是对谁?!”
韩琚心里不服,可是王姑奶奶训自己,也是害怕起来,不敢说话。
衍望:“你,对本王很不服是吗?抬头!”
韩琚看了一眼九娘娘,复又低头。
衍望拿起来盘子里的筷子,拿着筷子尖儿在韩琚脸上划:“你若是有不服,本王就举荐你入宫,看看能不能靠着是韩家的家奴得了恩宠,也当个奉茶在皇姐面前!还是——你有心,博得个侍郎做做?韩家的家奴这般心比天高,应该比萧贵夫人再高一头,才配得上你的心气是不是!”
韩琚:“奴才不敢!”
韩山祠在后头听得害怕,贤贵夫人自己是一向看不惯,可他也知道,韩家始终是不能和萧家相比的,人家是真正的皇族姓氏。先帝奶奶母家姓百里,父家姓萧。萧家是皇室血脉,自己怎么可堪相比,若是传出去,只怕要连累韩家满门。用手跟韩琚比划着让他不要再说话。
衍望:“你若是有福气入宫,本王只当你是我唐王府出去的,自是备了厚礼嫁妆送你过去,再赐你姓百里。你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韩琚扑通跪在地上,“奴才不敢!王姑奶奶息怒!奴才没有这个意思,求奶奶别这般折煞奴才!”
衍望:“哼!这次我就不打你了,往后你再甩这个脸子,我也不罚你,只用一顶轿子送你入宫,看你入的是后宫还是慎刑司!滚出去,没事别现眼在本王面前!”
韩琚连忙起身,退出了殿内。
衍望出了气,又坐下,看了看韩山祠谨慎害怕的样子,端起了粥碗,那勺子凉了凉,又尝一下,把那勺粥送到韩山祠嘴边:“这粥加了些蛋花,拿了点盐调味,若不吃盐只喝白粥,人也是虚脱了没力气。”
韩山祠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她喂着。
韩山祠:“殿下···殿下若是出去游历也是好的,只是突然不在府里,教人担心。”
衍望:“我若是在府里,去了旁人院子里歇息,你就不担心了?”
韩山祠莞尔一笑,知道她是开玩笑:“总是有旁人伺候殿下的,乖巧伶俐之人那么多,自然不由得侍下操心。只怕殿下多情,亏空了身子。”
衍望:“我倒是要谢你这么操心我的身子了?我倒是还想责问你,我就出去了这几天,后府里杂乱的事就那么多,你这个庶夫人是不是失职了?”
韩山祠:“殿下···殿下有那么多庶夫人···哪里就要我来操持府里的事宜,莫不是越俎代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