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湛今晚回来很高兴,连带着对贺明庭也贴心有加,晚上忙完回来时好酒好菜的提了两食盒,美其名曰:孝敬孝敬贺明庭。
极为自觉的把酒替贺明庭给满上,笑的心花怒放。
贺明庭冷笑一声,“无事献殷勤”
“明姨你这么说侄女就不地道了,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好在哪了?我怎么不知道。”
“唉,我一腔赤诚的孝心明姨就真的视若无睹吗?”宁湛故作悲痛样。
贺明庭被她突然的肉麻渗到了,嫌弃道:“有屁就放,少在这恶心我。”
“还是明姨懂我。”宁湛闻言立马喜笑颜开。
贺明庭轻瞥了她一眼,“不去,不帮,找别人。”
宁湛惊讶,“我还没说呢?”
“就你那德性准没憋好屁。”
宁湛一愣,继而又没皮没脸的笑道:“屁是没好屁,但有好事,我盘的酒楼已经准备妥当,过两天就能宴客开张了。”
“那就开呗!我还能拦着。”
“我请了几位镇上威望颇高的元老,想请你帮我招呼招呼,您看……”宁湛陪着笑脸道。
“就知道你这兔崽子没安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 猛喝了口酒,干脆利落的拒绝, “不去,没空。”
“别呀!明姨,我这不是懒得和那群老太婆打交道吗!”
“你开酒楼还是我开呀!不喜欢还请。”说完不忘赏了她一巴掌。
宁湛委屈的揉了揉脑袋,煞有其事的解释道:“我不也是为了以后混个脸熟好办事吗?”
“所以你就把我推去挡门面了,”瞟了他一眼,冷嗤道:“你这甩手掌柜想的挺美。”
“嘿嘿……那天我有正事要做,没空陪那群老太婆。”说着从怀里掏出块小吊坠放在嘴边猛亲了口,脸上挂着在贺明庭看来十分欠揍的贱笑。
贺明庭都没眼看了,干脆无视她,“明日我就要去武馆上工了,没时间陪你胡闹。”
“什么武馆上什么工?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宁湛愣了愣,难道真要没戏了。
“我这伤已经好了,也该找个活做,总不能老呆在家里,正好镇上的南山武馆找武师我就去了。”
宁湛气结,“我原先叫您老帮我打理酒楼你死活不肯,如今倒是上赶着当什么破武师,是给的银子比我多吗?”
贺明庭看都没看气的冒烟的宁湛,老神在在道:“不多,就是不想帮你。”
“明姨,你……”宁湛气的磨牙。
后又听贺明庭悠悠然说道:“我要是去帮了你,你这甩手掌柜还不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我,好不容易才从飘摇楼出来,我可得好好清闲清闲!”
宁湛一听这话,眼珠子一转,装出一副戚戚然的哀伤模样,“唉,明姨这半生是太过操劳了,也该休息了,是侄女考虑不周!”抬眼偷瞄了贺明庭一眼,见她不为所动,依然自顾自的喝着酒,又继续道:“唉……至于追夫郎的事,还是自己努力吧!明姨这些年拉扯我长大已是不易了,不能事事总麻烦您……唉……”
贺明庭瞧他长吁短叹,悲戚戚的模样讥笑了声,“这两年跟姓冷的丫头混久了,倒是越发的会演戏了。”
宁湛继续委屈道:“寒芜那家伙不招您待见我知道,可您不能说我像她那德性呀!怎么说我也是您带出来的,您这么说不是再给自己脸上抹黑吗?”
不说着还好,说到这贺明庭气不打一处来,朝她冷笑声,“从小到大你和她混在一起给我闯的祸,还用别人给我抹黑吗。”
宁湛悻悻然,想想也是如此,溜猫逗狗,偷鸡摸鱼,上山捅马蜂窝,折腾楼里众人,什么没干过,那时候两人算是飘摇楼里的两大毒瘤加混球,确实叫明姨和冷寒芜的师尊头疼不以。
不过那都过去了……
“嘿嘿……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吗?明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忘了吧!”说完还不忘讨好的给她捏肩捶腿。
“哼,你也别在这给我装可怜,实话告诉你吧!”抬手喝完杯里的酒,着重说道:“……没戏”
宁湛仰天长叹一声,她费尽口舌,巧尽心思竟也没能说动她,哀怨道:“明姨你当真绝情,亏我还好酒好菜的孝敬了你一番。”
“孝敬是应该的,不帮是有原因的。”
“不帮就不帮,还找借口,哼……”说着气呼呼的侧过了身子,把手心里的玉坠用袖子小心的擦了擦。
贺明庭方才未注意到,这会瞧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多看了两眼,嘴里还嘲笑道:“哪家小郎送的,瞧你宝贝的。”
她刚说完脸色一变,伸手用筷子压住宁湛擦拭玉坠的手,看着上面有些熟悉的纹路,脸色凝重。
宁湛以为她回心转意了,腆着脸笑道:“怎么,良心发现了,愿意……”
“滚一边去,没大没小……”她话没说完就被贺明庭一眼瞪了回去。
又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以为她看上了想要,慌里慌张的重新塞进怀里还不放心的用手捂上,小声道。
“这是我的,你别打它的主意。”
贺明庭此时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下,重新坐回凳子上,问,“这玉佩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