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在心底打定主意,这几天就去找书记商量做蘑菇酱的事。
夜晚,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沉寂,犹如一个沉睡的孩子,宁静而安祥。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梦香时,知青院一前一后走出两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浅和王招娣。
沈浅知道王招娣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短时间内一定会再次和李洪涛见面谋划陷害自己。
沈浅完全可以趁着这个好时机把两人都解决掉。
沈浅跟在王招娣身后一直来到了村东头的磨房。
整个虎山大队就只有一个磨房,是社员们平时磨米磨面的地方,晚上几乎没人会到这来。
王招娣和李洪涛两人今天就约在这里见面。
沈浅怕被王招娣发现,一直都是远远跟着,直到王招娣进了磨房,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她才蹑手蹑脚靠近磨房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屋里传来女人气愤又委屈的声音。
“沈浅那个小贱人怎么有那么大的脸面,凭什么坐着吉普车回大队。”
“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我明天和书记提一句让她也下地干活,让她去挑粪。”
“可她现在挂着一个‘对外办事员’的名头,她肯去挑粪吗?”
“我有的是办法,她去也得去不愿去也得去,到时就由不得她了。”
“……”
沈浅听着屋里两人的对话,嘴角微微上扬,冷笑:想得美,不知明天过后,你们还有没有机会让我去挑粪!
不多时,屋里就传来女人的压抑声和男人的低吼声。
沈浅就着微弱的月光从旁边草垛里抽出几把干草放在磨房门口,然后离开了磨房,直接来到离磨房最近的社员家外,从身后拿出提前就准备好的脸盆和擀面杖。
沈浅做了一个深呼吸,扯着喉咙,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变得粗犷。
一边用擀面杖狠狠敲在脸盆上,一边大喊,“不好了,快来人呀,磨房起火了。”
擀面杖敲在脸盆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有些人家屋里已经亮起了油灯,见此,沈浅又卖力的敲了两下。
“快去救火呀,房子都快要烧完了。”
喊完这几句,沈浅脚下发力朝磨房飞奔而去,她要在社员们到来前把火点燃。
沈浅在做这一切前,已经把每步所需的时间全都已经做好了计算,每一步都算得刚刚好。
磨房不会烧,里面两人也来不及逃!
半夜被吵醒的社员听说磨房起火了,全都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有的拿着盆,有的拿着桶,还有的抓着一个葫芦瓢就往磨房那边跑。
路上,大家也看到了磨房方向有火光传来,脚下的步子跑得更快了。
而此时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会计和王招娣还不知道,接下来有大事要发生,两人还在疯狂奋战,直到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吵闹声才把两人惊醒。
“涛哥,外面怎么有人?”一身赤条条的王招娣吓得浑身直打颤,想把衣服套在身上,可是黑灯瞎火,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李洪涛也被外面的动静吓得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想来以后办这事都有了阴影,他抓着王招娣的手臂,压低声音,劝阻,“你别动,不要发出声音,等他们走了就好了。”
王招娣这时候哪里还敢动呀,她紧紧咬着牙关,大气也不敢出,如果大队的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以后她哪还有脸活下去。
两人为了不弄出动静,不让外面的人发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一大群社员风风火火赶过来,发现磨房只是外围着火,一人一桶水,很快就把火给浇灭了。
众人见火被扑灭了,也打算收工回去睡觉,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个粗犷的声音喊道。
“大家要不要进磨房看看,还有没有火源,别再烧了。”
经过这么一提醒,原本打算离开的社员全都停下脚步,一些动作较快的社员已经来到木门前。
“咦,门竟然没有锁!”
走在最前面的社员,诧异出声。
“不可能,今天下午我经过这里时,看到门上挂了锁的。”另一个社员叫了起来。
这下,所有人都挤到门边,用力推了推,发现门竟然在里面被人反锁了,这还了得,大家一起用力砸门,“哐哐哐”门很快就被撞开了。
“哐当”木门被撞开,无数道手电筒朝屋里照去,屋里的一切顿时呈现在众人面前。
“妈呀!”
“啊!”
一道道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划破夜空,惊起林间无数飞鸟。
王招娣和李洪涛在众人撞门的时候就想要爬窗逃跑,可还没等他们把衣服穿好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此时两人光着身子大喇喇出现在众人面前,羞得王招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平时在大家面前总是一副领导派头的会计,两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脸。
“贱女人,勾引我男人,我要杀了你。”
电石火光间,一个胖女人挤开人群冲到门口,当她看到眼前赤身裸体的两人时,腾一下血压飙升,愤气冲冲冲进屋中对着光溜溜的王招娣就是两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