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屋里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让人心惊肉战。
那个胖女人正是会计的婆娘李红梅,刚刚她听说磨房起火了,就火急火燎过来帮忙救火,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样一幕。
顿时就失去了理智,对着王招娣又撕又咬,很快,王招娣身上和脸上都挂了彩,可李红梅还是没解气,一拳一拳砸在王招娣的身上。
“你个勒不紧自己裤腰带的女人,那么喜欢偷人,怎么不到窑子里去做鸡。”
“你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是缺了男人不能活吗,要来勾引我男人。”
“……”
李红梅一边骂,一边抡起拳砸在王招娣的身上。
刚开始王招娣还有力气哭喊求饶,最后整个人被打得蜷缩成一团,也没了求饶的力气。
围观看热闹的社员见到李红梅打得这么毒,不禁纷纷出口相劝。
“李红梅别打了,再打她就要被你打死了!”
“李红梅,你没看到她嘴里都是血吗!”
有些害怕出人命的社员上前把李红梅给拉开了。
沈浅一直在旁边看着事态的发展,当她看到李红梅不停殴打王招娣时,心里五味杂陈。
她有些弄不明白李红梅心里所想,偷情是两个人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什么她只把王招娣往死里揍,自己男人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动,她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让一让,大家都挤在这里干什么!”
书记这时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的王招娣后,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到底是谁干的!”
“是我,书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男人,她有胆子勾引我男人,就要能承受住我的怒气。”
李红梅是一点也不怕,挺着胸脯理直气壮道。
“你……”书记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李红梅咬牙切齿道:“李红梅,她自己一个人能偷人吗,李洪涛就没一点责任,如果不是李洪涛看不住自己的棉裤腰,人家一个女同志还能强迫他吗?”
“我……”李红梅想要辩解,才发现自己无从说起。
“李红梅,你们两口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把人送到卫生室。”
书记不去管李红梅,把男同志全都赶出了屋外,然后又叫几个女同志进屋给王招娣穿好衣服,才把人送到了卫生室。
这个夜晚注定不是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王招娣和李洪涛的事在大队上传得沸沸扬扬。
以前大家见面是问:你吃了吗?今天见面是问:你听说了吗?
书记被两人的事弄得焦头烂额,一大早在办公室喝茶压火气,又接到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差点没把书记给气吐血。
事情是这样,一大早,书记就把大队的领导班子都叫来好好开会研究一下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可还没等他们拿出一个方案,电话铃就响了。
接了电话才知道是县里调查组打来的,说:大队里的二懒子和王小二监守自盗偷队里的粮食去黑市卖,上次两人受伤是因为分赃不均,所以互殴!
这么大的事,他这个一队之长怎么就没察觉,上面说让他去县里一趟。
书记这个气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小二和二懒子的事情竟然是这样,亏他还说给两人评先进,如果这件事被上面知道了,他这个队上也当到头了。
队上有这么两个蛀虫都不知道,还被人骗得团团转,这不是丢组织的脸吗。
……
沈浅一大早就去了卫生室,她想看看王招娣的伤势,昨天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李红梅会这么毒,是要把王招娣打死的架势。
卫生室内:
林格正坐在桌前给一个半岁大的孩子诊脉。
沈浅也不敢打扰他看诊,进了卫生室后就乖乖在角落找张椅子坐下。
“大婶,孩子没什么事,半夜喜欢哭,可能是肠绞痛不舒服才会哭,下次如果还这样,你就给她揉揉肚子就好了。”
半晌,林格放开孩子的手腕,温和道。
少妇抱着孩子,担忧的问,“林大夫,不要给孩子开些药吗?”
“不用。”林格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就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