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山:
“把玉猫妖交出来!”花夏带着从魔族与心堂出来的弟子抬着一具干尸站在栖霞山山脚下大喊,过往的人族纷纷围了上来,消息很快传到山上,梁珍立即让看守山门的弟子将来访者从正门带入山上。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花夏不算低调,梁珍见过她几面,虽从未打过招呼,但能大抵将名号与面相对上。
花夏命弟子将干尸搬上大殿,质问道:“看看你们弟子干的好事!今日若你们游仙族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是要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让武林众仙家门派看看你们游仙究竟是如何历练的。”
“不敢不敢,姑娘这话说得我都懵了,您一路带着不安之魂,一上来便将这罪名按在我等头上,着实让我等担不起啊,还请姑娘告知原委,已让我们共同还死者一个安宁。”梁珍赔笑道,手下弟子离侧门近的偷偷退出一位去山上找张新伟,张新伟正在为刚入关不久的文勋掌门检查结界,张新伟大致了解到是有人上门找事,于是转脚去查看栖霞山周围的法阵十分被触动,果不出所料,来者不善,栖霞山被包围了,对方入侵极其小心,只有极少的布在草籽上的法阵被触动。
趁掌门闭关和大多数弟子不在门内时上门闹事,这一看便是早有计划,张新伟以掌门之名召集所有师兄弟回山,并让星园从小径亲自前往最近的人界寻何鹏行与黑愉旋。
何鹏行与星园带着已经在山下集结的小部分弟子从小径进入门内暗中支援张新伟与梁珍,黑愉旋留在山脚布局找出埋伏在山上的敌人。
“这这这,咋回事啊?”张新伟一改严肃的神情,变换了好几次表情,终于找到“装疯卖傻”的面容。
“张师叔,这位姑娘说是小玉儿杀了人,让我们给个说法,但又不说具体什么事。”梁珍配合着张新伟。
“小珍你这话说的,花夏姑娘是前辈,你不给人先倒杯热茶便让人‘娓娓道来’,这不是太不尽地主之谊了,快快快,上茶。”
谁都知道是梁珍不够格,所以花夏才只字不提,只气愤地等着,张新伟这般借口渴之事让花夏对梁珍的盛气消减,这步棋走的确是高明,花夏认栽。
“来人——”花夏才不给张新伟面子,对游仙族弟子端上的茶不理睬,只叫来自己的弟子将包裹的干尸揭开,大殿瞬间被恶臭淹没。
“咳咳咳——啥玩意儿这么臭!快来人给我拿‘飘香’来!”张新伟捂那鼻子夸张地像要直接把鼻子拧断似的。
门外有弟子听令立即施法,殿内纸窗上的绣花和殿内雕刻的草木一个散发香气一个吸收臭气,大殿不出片刻便恢复了淡淡的花香味,这一通操作让花夏有些错楞。
这是什么情况,还让不让人说正事了,这些家伙故意的吧。。
“这味道的确不好闻,可不久前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玉猫妖会妖族时却将我手中弟子杀害,就因一片荆芥(猫薄荷的学名)。”
“不可能!小玉儿……”梁珍气愤反驳却被张新伟拦住。
“啧啧啧,花夏姑娘这话说得可就有些牵强了,且不说这具干尸无明显伤口,就其身份都存疑,姑娘这随意抬一具尸体便说是我门下的弟子伤人,那照怎么说,来人——”出去找张新伟的弟子用法术又抬出一具刚出土的棺材。
“花夏姑娘我便说这是您手下的弟子伤的人,您要如何辩解?”张新伟抬了抬手示意弟子打开棺材。
“yue~”这味道只能有“青出于蓝”来形容才能缓解萦绕在头顶的青黑之气。
“既然能好好说话了,我便诉来事实,在下也并非故意闹事,只是此人关系到魔族与那个门派未来的走向,作为两派的中间人之一,我不得不给双方一个交代。”
死者未被安上名字,花夏只是说是个重要的人物,不方便透露姓名,死者不久前去妖族寻忆梦阁遗落的忆梦球的碎片,那本是魔族看管之物,但在魔君寻回孩儿时被江湖人所盗,死者奋起追查,最终确定目标在妖族,于是死者低调带人前往抓捕,但谁曾想碎片找到了,但在回魔族时却遇到了发狂的玉猫妖,死者带着一众弟子踩踏了荆芥之地,发狂的玉猫妖杀死了死者,并夺走碎片,目前碎片正在玉猫妖体内。
“所以只要你们交出玉猫妖我们便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玉猫妖不久前的确回过妖族,修为有所长进,但绝对不可能是花夏的说法。玉猫妖虽名为猫妖,但却是虎族旁支,旁人不知其中牵涉便将玉猫妖拉入局,这般大的漏洞等着,莫非是下面还有陷阱?
“我就不深究花夏姑娘逻辑上的漏洞了,姑娘此番前来并不高调,且说如何解决事情。”在僵持的阶段,黑愉旋已经在山下集结好了归门的弟子,张新伟见山下的阵法已开启便不再与花夏装疯卖傻。
“在下也只是想取回属于魔界的东西,至于他的生死,修行之人相见切磋,胜负均为常事,您二位觉得如何。”
“我觉得并不如何——”张新伟影随音落,瞬移至花夏身后,他一把掐住花夏的脖子让所有人不许妄动,花夏轻蔑一笑,手肘狠狠往后一抬,张新伟肋处感到一阵恶痛,但他仍有意识地收紧手指,花夏养一口气放在喉处,蹬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