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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仁(1 / 2)

桑陶望着不断跳跃的指示灯,“你不住家里?”

他们都知道,这个家指的是桑明晟和刘茹在的家。

谢鸣摇头,他行动有点迟缓,牢牢握住桑陶的腰身,语声温润,“我们的家在这里,你要是不想回那边,以后可以搬过来。”

桑陶怀疑他喝醉了,在胡言乱语,她仰着脸去看他。

谢鸣紧紧盯着右上角的数字一点点变化,好像只有不错眼盯着,才能确保电梯稳定运行。

这样看着莫名有点呆,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慢慢变化,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整个人进入舒适区,属于谢鸣的舒适区。

他的眼睫毛很长,在眼睑处投下小片月牙似的阴影,整张脸轮廓深邃,是锋利的伤人的刀,也是沙漠里变幻莫测的湖泊。

鬼使神差的,桑陶突然凑上去吻了下谢鸣冷冷的唇,一碰就离开。

谢鸣的眼神瞬间就变化。

电梯里,他低头俯视着她,那神情似乎是看到一块很喜欢的糖,不知道怎么处理,要立刻叼进嘴里才好。

桑陶倚在他怀中,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眼睛亮亮的,下巴点点角落的摄像头,料定冷静自持的谢鸣不会在电梯里干出些冲动的事情。

她脑子晕乎乎的,应该也喝醉了。

谢鸣手臂收紧,头低下,贴了下她的额头。

叮的一声提示,电梯到了。

桑陶跟着他上去,在他坚实可靠的怀抱之中,稳稳当当。

谢鸣这人不喜欢举铁,唯一的爱好可能就是每天起床跑十公里。有一阵,桑陶生病,虽然是小感冒,却拖了许久才好。他得知后,试图让桑陶也跟着运动起来,结果就是两人双双起床失败。

叮咚一声,谢鸣开门,他没急着进去,在门锁按键上捣鼓两下。

谢鸣捏着她的食指,准备给她录个指纹。

桑陶飞快缩回手,用实际行动表示拒绝。

谢鸣不强求,推开门进去,清晰报出一串数字,“密码是10231024。”

桑陶手指轻颤,像是被火烫了下。1023是她的生日,后面的数字当然属于谢鸣。

这辈子永远无法忘记的数字。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庆祝过这个日子。

进了屋内,桑陶从他怀里跳下来。

谢鸣将她的包包和丝巾放在玄关,任她打量。

他自大学毕业后就搬离桑家。

准确说,他只在桑家那座富丽堂皇的宅子里住了半年,那里比起家,更像是他临时寄居的旅馆,去时一个行李箱,离开时也只带走一个破破烂烂的行李箱,毫不留恋。

他离家这件事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桑明晟和刘茹夫妇强制他半个月必须回桑家一趟,并要求他在万晟集团挂职。

润恒步入正轨,不需要再担心现金流时,谢鸣直接买下此处,结束以公司为家的生活,搬了过来。

桑陶踩着拖鞋,踏进谢鸣的领地。

看得出来他常住这里,桌上零零碎碎的东西,今早出门前随手放在桌上,相当生活化。

同样的,这里的装修风格非常不谢鸣。

很温馨,很柔软,是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房间。

让桑陶想起他高中时代的小出租屋。

庆城位置极佳,寸土寸金的大平层,白天能看得到很好的风景,晴时能一眼望透庆城最著名的旅游胜地。

晚上从落地窗能直接看到不远处波光粼粼的银水湖,残荷点点,秋意瑟瑟。

墙角摆着数盆植物,琴叶榕和天堂鸟,暗绿色的大叶子精神勃勃,因为主人回来带进来的风,沉默地摇曳着。

而外面开阔的阳台,像一块热闹的秘密花园。

丰茂馥郁,绿气森森的枝条阴影挂在四周墙壁上,瞬间误入某个秘境,仿佛会有小人突然跳出来引导。

谢鸣就跟在她身后,黑漆漆的眼睛里充满沉沉的笑意,领着只充满好奇的娇贵布偶猫,看猫猫蹑手蹑脚,左看右看,巡视不熟悉的新家。

不知道矜贵的猫猫对她未来的居所满不满意。

桑陶环顾一圈客厅和开放式厨房就礼貌收回目光,简单转了下,她觉得这房子的布局有点熟悉。

正对面的,是一整面顶天立地的书柜,左侧摆满书册,右侧是摞得整整齐齐的影碟。

越看越觉得似曾相似,奇怪,她明明没有来过这里。

直到她看到外面立着的一张影碟名字。

——《一个悠闲假日》

这曾经是桑陶高中时代最喜欢的电影。

某天,在办公室里努力工作的女孩子突然接到律师的电话,她继承了远方亲戚的遗产,一栋位于乡下山间的小别墅。

她和男朋友决定辞职,靠种菜实现自给自足,在山间的别墅里住过一年四季。

春看山花,夏有野菜,秋吃野果,冬赏山雪。

他们因为附近有大型野兽出没而崩溃过,也在星河万里的山间举办篝火晚会迎接好朋友。

即使镜头充满浪漫,将乡村美景尽数收入,但长达五个小时的漫长电影,称不上完成性的故事,注定票房不好。与其说是拍电影,不如说导演是在寻找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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