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而桑陶,就是曾经喜欢这部电影的同路人。
流光溜走,人心易变。
桑陶看着熙熙攘攘的房子,只觉得打理起来一定很累,保守估计需要两个阿姨。
她不太喜欢有人过分侵入她的私人空间。
桑陶的目光再慢慢移动,突然被两张花里胡哨的奖状和奖杯吸走全部注意力。
奖状放在中心位置,与整体布局比起来稍显幼稚,突兀地立在书柜中心。
明华中学20XX年第二学年优秀学生桑陶。
另外一张是明华中学20XX年第二学年优秀学生谢鸣。
谢鸣的是金杯,桑陶的是银杯。
他来明华后的第一次大型考试,就抢走了她的第一名。
“你从哪偷来的?”
桑陶眉心皱成一团,记得这个奖状早就随手丢掉了。
她转过身,谢鸣适时递过来一瓶水。
桑陶伸出手,啪得将奖状拍倒,准备和这里的主人讲讲道理,“摆这东西出来,是不是要经过我同意?”
谢鸣手臂越过她,将东西轻松摆正,一左一右对称,“家里收拾出来的,要当垃圾扔掉,我捡回来的。”
桑陶优雅翻了个白眼,“客卧在哪?”
谢鸣眼神不躲不闪,专注盯着桑陶,“我这里没有客卧。”
桑陶差点被冰水呛到,她手掌拍拍沙发,一脸无语,“那今晚你睡沙发。”
谢鸣笑了下:“我的家,你让我睡沙发,讲点道理好不好。”
那这人刚才还让她搬过来,感情都是装的。
桑陶起身欲走:“那行,我讲道理,我回酒店住。”
谢鸣高大的身躯拦住她的路:“司机走了,我开不了车。”
明亮的灯光下,他低下来,桑陶鼻尖嗅到一点点苦橘,还有点高山绿植清幽的味道。
如此近的距离下,她身子前倾,瞳孔微微放大,才注意到谢鸣越来越红的脸,他今晚确实喝了点酒。
谢鸣喝酒有时候会很上脸,一点红酒也能让他脸颊染红,让人误以为他已经喝醉。
可看他回来路上,和周宁司机等人对话又很正常。
桑陶总觉得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得逞的笑:“你喝了多少?”
他不愿意,谁能请得动他喝酒。
谢鸣双眼沉静如海,正经地可以马上去开万晟和润恒的集团会,“没多少,但是不能开车。”
桑陶作势拿出手机,“我可以打电话让卢明明过来接我。”
谢鸣倒下来,抽掉她的手机,眼底的波浪汹涌,转瞬将桑陶吞没。
总之桑陶也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鬼迷心窍。
顺其自然。
桑陶拒绝在沙发上,会让她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
谢鸣抱着她,将她放在墨绿色的大床上,冰肌玉骨,白得晃眼,他深深地贴上去。
桑陶躺在床上,嘶的一声捂住脖子:“你是狗吗,谢鸣,不许咬我。”
她轻声抱怨,后脖子的印迹好久没消,被迫系上丝巾,还要花心思瞒着赵冬灵。
谢鸣温热的舌含着她的耳垂,细细地咬:“好。”
他会尽力忍住,忍住在她的身体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一阵阵浪潮涌过。
谢鸣手指摩挲着桑陶的手腕,腕间手链的痒意勾在她心上,冰冷又火热。
“喜欢这条手链?”
桑陶晃晃手腕上五颜六色的手链,在她眼里连成模糊的彩虹,她笑起来,“喜欢,不过我看有人更喜欢。”
谢鸣反问:“是吗?”
他大概是理解错了桑陶的意思,一只手下去,抚摸着她的脚踝。
痒意层层叠叠漫上来,如轻纱拂过肌肤,轻柔的海水漫过全身,桑陶忍不住全身轻颤起来。
桑陶轻吟两声,咬住唇,泪眼盈盈,本就通红的唇被她自己快咬出血色。
谢鸣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吻上她花瓣般的唇瓣,轻易抓住她舌尖:“乖乖,别咬自己。”
桑陶害羞似的闭上眼,从喉咙里艰难挤出几个字,“谢鸣,别这么叫我。”
恼羞成怒的语声软绵绵的,对身上人没一点威慑力。
树影晃动,秘密花园的小人跳出来,引导着两人进入漫长的奇幻之旅。
熟透契合的身体,被甜蜜的汁液完全包裹。
谢鸣抬头,轻声道:“我听爸妈说,你特意给他们和桑绍文都准备了好几份礼物,一个胸针就想打发我?”
桑陶咬着牙,轻喘一声:“才没有你的。”
脑中有整个无法形容的绚丽宇宙,忽而发生连串爆炸,星月交融成一片绚烂的银河。
秋风温柔,这注定是不太能轻易忘记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