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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寻找你凶手(1)(1 / 4)

永慈寺里,高台上此刻多出一个身影。对着那尸体,老衙役几次想吐无果,最后抱手和两个和尚站到了一起,静静看着钟下的众人。

到了这个时候,任他有千百种悲伤的情绪,都再难有人在意了。衙门所有人的注意都被新来的仵作吸走了。

仵作姓阳,今天第一次上工,和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初相见。

听说年纪不过二十,但谁都没看出来。

他亲自看过尸体,先是给出了一个很显而易见的结论,“死者男,三十。”

小衙役点点头,还没察觉异样,低头记录,“男……三十……好了,请继续吧。”

他说着抬手作“请”,笔尖已经架好了,对方却一直没有动静。

“请继续!”他提高声音。

阳仵作幽幽转头,眼皮只能睁开一半,眼下顶着两个巨大的肿胞,好像被谁打过一样,看起来比方才面朝下摔在地上的高和尚还严重,“身高不到五尺半,体重目前不详,目测大概有一百三十五斤到一百四十斤左右,偏瘦,自大约……”

他说着抬头看钟楼,眯眼估计。

这一估,一盏茶过去了。

“喂!大约多少啊!”小衙役进衙不久,干的一直是写字的活,他向来讨厌那些说话很快的人,他手写出火花都跟不上,但这也有点太慢了。

“两丈。”没有那种突然惊醒的错愕,阳仵作平静开口,又挤了两句话,“两丈高的钟楼头朝下坠落,呈伏地式着陆。尸体伤势众多,除颈下勒伤之外,左胸下第二三根肋骨间还有一处刀伤,出血较多。”

小衙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又低头奋笔疾书两行,正常提问都有些害怕,“那……哪个是致命伤啊?”

果然又没动静了。

“喂!”

阳仵作又醒,“不知道。”

“不知道?”

“目前看因两处伤口皆可致命,所以很难判断哪一个是真正死因。”

小衙役抿嘴咽气,握笔的手开始发抖,“那……是否说明可能存在两个凶手?”

阳仵作:“不知道。”

小衙役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声音在寺中回荡:“这仵作谁找来的!?!!”

***

时间接近傍晚,阳光变作橙黄,透过窗棱一柳一柳打在地上,不经过还好,一经过眼睛都难睁开。

瞎子就站在阳光最刺眼的地方,安静发着呆,手里握着的是一段没头没尾的流苏。

回过神时,柴有味正用惊讶的语气说道:“两处伤口?”

“两处伤口,能通……哦不对。”小衙役改口,走在两人中间,“范小舟死前除了被勒颈之外,还曾被捅伤。抛去这两处明显的致命伤,尸体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摔伤以及挫伤,不过大部分没有血块血痂,伤口处也没有红肿,没有明显发红,由此基本可以断定,摔伤是死后形成的——死者被吊上钟楼前应该已经咽气。剩余还有部分挫伤形成于死前,表明死者死前可能曾与人发生过打斗。根据两处主要伤口形成的时间看,勒伤应在刀伤之后,死者当夜应该是先被捅后被勒,最后再被吊上钟口。”

“那这样看来,案发现场很可能不在钟楼?”柴有味眯眼,合理推测。

小衙役低头看纸上的内容,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也曾问过相同的问题。

“阳关道说不知道。”

柴有味一愣,觉得小衙役哪里怪怪的,却也不好打岔。

“刀口大概四指深,看形状,凶器应该就是最普通的那一种匕首,不过上面有个豁口,估计是一把有年头的老刀。”

“豁口?”

“是,伤口里有一个三角状的豁口,应该是按照刀的形状留下的。”

“勒痕呢?”柴有味继续追问。

“麻绳绕颈两周,看走势应该是用手勒出来的,因此基本可以排除是死者上吊自尽的可能。力道虽勒得没有上吊大,但也够杀死人了。另外从勒痕形成角度看,动手的人用力时的位置应该比死者要稍高,有可能是站在高处,但也有可能是死者当时正坐在地上,这也符合他两条小腿后的挫伤——很可能就是坐在地上挣扎时留下的。”

“凶器呢?”

“应该就是将死者吊在钟下的那根麻绳——凶手很可能就是用那一根绳子先勒死了范小舟,后又用同一根绳子将他吊上了座钟。我们在麻绳上发现了少量血迹,另外,那根绳子的粗度也和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基本吻合。据此也可以判断,将死者吊上钟口的人和用绳子勒住死者脖子的应是同一人,刀伤则应该来自另一个人。”

柴有味微颔下巴。

小衙役:“另外,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在四到六个时辰之间,也就是——”

满满一整夜纸的最后,大大两个字作结尾:昨夜。

“也就是昨夜。”

小衙役一口气念完所有内容,心里终于有点舒服了,此刻面前理所当然听着这一切的柴有味和瞎子根本不懂走到这一步他费了多大的力气。

转过长长的回廊,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直到此刻才看清自己被瞎子和柴有味带到了什么地方。

回廊尽头的两间耳房,分别是高和尚和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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