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和自己一样又不一样,鄂顺的姐姐嫁给了殷启,姜文焕的姑姑嫁给了殷寿,姬发一来到朝歌就和王孙殷郊成为了好朋友,自己又算什么呢,他们四个总在一起说说笑笑,自己是那样格格不入,是他们有意排斥还是自己实在无用?想太多又能如何,还不如成为强者,那样所有人都会高看自己。在鬼侯剑的争夺中,自己只是失算了那么一点点,要不是姬发帮他,鬼侯剑就是自己的了。
看着眼前面容悲伤的女人,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又喝了一杯,想了想无奈地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太压抑。”我还没醉,我不想告诉崇应彪过多的事,不想给殷郊惹麻烦。
“噢?方才在长街之上,你明明说什么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知道你的苦心……”崇应彪回忆着刚才我说过的话,一时冲动说的气话,这下可怎么圆回来。
“嗯?是吗?我这么说了吗?”我抱着酒坛,借着酒劲装醉,赶紧又灌了自己一杯。
“你别喝了,少来这套,别跟我这儿装傻。”他想要拿走我手中的酒坛。
“我是真的想醉,醉了就没有烦恼了,”我使劲摇着头,“别问我,我什么都不想说,我要喝酒。”我只知道把坛中的酒倒出来,又支使崇应彪去厨房把剩下的几坛酒拿出来,不停地一杯一杯下肚,不多久头脑开始眩晕,视线也逐渐模糊。
崇应彪见状,只好什么也不说了,就陪着身边的女子喝着,两人一杯杯干着。看着眼前的女人时而大笑不止,时而愁眉苦脸,崇应彪不禁心想:她到底有多少副面孔啊?能让大王留她一命,在篝火晚会竟然以身挡住姬发,挨了我那么重的一脚竟也不在乎,回宫能当上执礼女官,在宫中行事泰然自若,还会做饭,味道尚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尝到。那天学骑马时真的不该逗她,没想到差点害她受伤,要不是殷郊突然来了,救她的人就是自己,那她也会对自己心怀感激吧。知道她突发高热时心中竟有几分不忍和歉疚,如果不吓着她也许不会这么严重,这么差的身体也不注意,不知道她有没有吃自己送去的鸡,虽然有些唐突,但只希望能让她快些好起来……
“喂,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崇应彪恍惚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三坛已经见底,“你这女人,喝起来真是猛啊!”
崇应彪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海玥,醒醒,喂!真醉了?”女人趴在桌上,手中抱着空了的酒坛,还在说:“还要,我还要喝……”
“喝什么喝,赶紧回去睡觉。”说罢崇应彪就准备扶她,看着她双眼微闭,双颊泛红,发丝散乱在脸边,竟觉得有些迷人,崇应彪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细腻光滑,温暖的手掌在她的脸上游走着,崇应彪感觉心口一紧,越靠越近地注视着她,那樱桃般嫩红小巧的嘴唇上下微微开合着,崇应彪竟看痴了,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殷郊……”眼前女人喃喃说着什么,崇应彪凑过去想要听清楚,“殷郊……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好……好难过啊……”
崇应彪的身体瞬间僵直,“殷郊?果然是殷郊,为什么是殷郊?殷郊有什么好?因为他是太子就都如此亲近于他?”崇应彪满心不忿,鬼侯剑他夺去了,如今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太子,难道连她的心也要夺去吗?本以为殷郊只是利用太子的权力要占有她,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在意殷郊,凭什么?
“唔,肚子好难受。”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至咽喉,至口腔,“呕……”把刚喝下去的酒,吃下去的菜,悉数吐了出来,我好似清醒了些,睁眼一看,崇应彪一脸震惊地望着我,“呀,实在不好意思,都吐你腿上了,”我不好意思地说,“要不你换下来我给你洗了吧,嘿嘿”我憨笑着晃晃悠悠站起身。
崇应彪无奈地摇摇头,“洗什么洗,你赶紧睡觉去吧。”说罢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往房中走去,这时惠然从屋里走出,立刻跟了上来,“崇侍卫,小玥姐现在这样子让我来服侍吧,天色已晚,请您也早些回去安置。”惠然应该是担心我会被怎么样吧,这小丫头还挺警觉。
“无妨,我把她抱回去,你准备水伺候她擦洗安寝吧。”见崇应彪这样说,惠然便迅速去旁边屋中打水。
崇应彪将我放在榻上,我以为他要退出去了,结果他突然压了上来,我顿时酒醒了,吓得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敢想他要干嘛,“崇应彪你做什么?”我试探性的问。
“你刚刚说要给我洗衣服?”他伏低身子在我耳畔说。
“啊?”我疑惑不解,“嗯嗯,对啊,可是我想了一下这里没有你换的干净衣服,所以就没办法洗了。”我说的也是实话。
“不要紧,明天来质子营,给我洗好晾好。”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可是……”我正想推脱,“不行,你说得说到做到,是你吐了我一身,这是你欠我的。”他接着说。
“行吧行吧,我答应你,你先起来。”我不这么说只怕还没完呢,见我答应了,他才满意地起身,笑着转身出门去了,正好此时惠然也端着水进来了。
“小玥姐,你没事吧?我看你喝了好多酒。”惠然焦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