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盯着他看。
女孩说了一句话。
什么？
阿贝尔周围景象大变，反应过来时，他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时空。
“……”
他刚才应该是被那里的人看到了。
阿贝尔抬起手上的铁链，环顾四周，同样被捆绑的人匍匐在地上，不知是被丢进来的奴隶还是罪犯。
要继续剥夺生命吗？
阿贝尔看着一双双惶恐害怕的眼睛，心里莫名无聊。
还是把研究院炸了有意思。
阿贝尔这次没有要刑具，他要了钱。
阿贝尔无聊地转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钱。
他才不是等着那个人类召唤。
他只是不想欠那个人类的钱而已。
一段时间后，视线一片空白。
阿贝尔又见到了女孩。
他手里拿了钱，然而，女孩却伸向他的眼角。
阿贝尔的眼角被厚厚的白发遮住。
“别碰我。”阿贝尔拍开女孩的手。
“……”女孩抿了抿唇，“你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
对了，是这句。
上次他离开时听到的。
阿贝尔警惕盯着女孩的手，露娜莉亚族就只剩下他一个，他从记事起就待在研究院里，不可能见到外面的人。
女孩还想说什么，阿贝尔打断她。
阿贝尔说：“我们只是金钱关系。”
他们又回到了第三层通往第四层的入口。
阿贝尔盯着女孩，自从出了病房后，女孩就没有再说过话。
是因为他言语太过粗暴了？
阿贝尔很快把愧疚的情绪掐灭。
一个人类而已，他干嘛要在乎人类的感受。
阿贝尔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守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心情……烦躁。
他越想那天的事越后悔，后悔跟女孩说乔伊·波伊，就像把最喜欢的玩具分享给了好朋友，但是好朋友却说丑。
不对，才不是朋友。
阿贝尔烦躁自己的思路被对方带偏了。
都怪那个人类。
阿贝尔目光移向女孩，女孩专注破解大门的系统，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至莹白的下巴。
擦汗的袖口浸湿了。
袖口的蜡笔颜料，也蹭到了脸上。
苍白的一张脸。
唇瓣也是，毫无血色。
她今天的状态不对。
是生病了吗？
阿贝尔想起自己以前发热时，也是这个模样。
“你是不是发热了？”
他探向女孩的额头，然而，电流的声响让他的身体下意识作出反应。
【错误！错误！】
在系统警告声响起之前，阿贝尔抱着怀里的人躲开了攻击。
好烫！
阿贝尔感受到了怀里传来的温度。
真是乱来，生病了都不吭一声。
阿贝尔抱着已经昏迷的人。
怀里的温度还在增加。
这是烧到了多少度？
阿贝尔喘着气，警告声引来了研究所的人，现在，他们正在躲避这些人抓捕。
嘶。
一颗子弹擦过了他的脚踝。
阿贝尔抱着女孩躲到了一个不容易被察觉的柜子后面。
暂时安全了。
阿贝尔看向怀里的人，红色的发丝湿答答粘在了衣服上，衣服也脱了色。
病号服露出了原本的条纹。
是蓝色，不是青色。
阿贝尔擦去女孩脸颊上的黄色颜料。
得想办法弄到药才行。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时，阿贝尔惊到了。
他为什么要在意一个人类的死活？
阿贝尔的目光再次落在抱着的人身上，他想，要不就把这个人类丢在这里算了。
或者，把这个人类当诱饵，自己趁机闯入第五层炸了研究院。
阿贝尔思考后做了决定。
等巡查的人走远时，阿贝尔抱着女孩站了起来。
“把她交给老夫。”
一道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