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晋汐公主带着人族修士回到了城中,这一行她全然成了看客,没有真正参与到与骷海魔君的对抗中。
她正烦闷着,因无修为在,去哪都得一群人护着,她哪会自在。
她倒是羡慕御灵剑宗的那位宗主,去留随心,也不必去管旁人如何想。
正郁闷的时候,望准又凑了过来。
“我们已到了皇城,公主可还有其他吩咐,望准愿意代劳。”
晋汐公主扫了他一眼,可惜她想要的望准并不能帮上她。
她望了望长安城,闭目叹了叹:
“早些回宫吧!你们虽没尽什么力,总归同我去了一趟惑族十二城,我会让父皇给你们应得的赏……你就别在我这献殷了,我正闷的慌。”
晋汐公主不喜旁人奉承,她自知身份高贵,但除了这一点,她似乎并无其他长处。
一个不能修行的公主罢了!
“臣……杨观送前来迎公主回城。”
“都说了别来扰我,又是谁啊!”
晋汐公主不悦的掀开帘子,美眸望向前方,那男子她见过,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自杨尚书逝后,有阵子没见过此人了。
也不过就几面之缘,并不熟识。
“杨观送,你来做什么?本公主又与你不熟,快些带你的人让开,别挡了我回宫的道。”
杨观送笑意相迎,没有急着自己解释,而是同望准身侧的一人使了使眼色。
那人接收到信号后,立刻上前。
“公主殿下许是不知,杨公子是陛下亲封的驸马,驸马迎公主回城,是看重您。”
晋汐公主脸色僵了僵,驸马二字让她良久才回过神来,她不过是被骷十二掳去了惑族,然后莫名被放走,她得了自由后,又带了人去报仇。
怎的一回来,连婚事也有了?
“你可知欺骗本公主是何罪?”
“属下不敢欺瞒公主,公主下嫁杨家之事,长安城无人不知。”
见场中人神色未变,反倒是晋汐公主慌了起来。
她着实不信这事是真的。
待见到太子晋佶前来迎她回宫的身影时,她只觉万般委屈都涌上心头,晋汐公主赶忙下了车驾,小跑着迎上去。
“皇兄,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父皇怎会将我嫁给杨观送,我又不喜欢他。”
太子晋佶为难的看着她。
“晋汐,父皇他曾言谁家能将你救回长安,便将你许配给谁,皇兄……皇兄反对过,但父皇执意如此,皇兄……也没办法。”
等到肯定的答案,晋汐公主心如死灰,她倔强的抬着头:“连皇兄也不说实话,我这就去问父皇,父皇最疼我了,他才不会骗我。”
晋汐牵过一匹赤马,很是笨拙的爬了上去,她拉了拉缰绳,朝着皇宫而去。
太子晋佶担忧的看着她,却没有跟上去。
他自知父皇的心思,不过是为了攀附杨观送背后的无海仙人,他虽是太子,也无力阻止。
“杨观送。”
“臣见过太子殿下。”
杨观送施礼时,并未下马,语气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太子晋佶没有同他计较,他意味深长的合了合眼。
“晋汐是孤唯一的皇妹,成婚后你切不可有负她,若是惹她伤心,孤可不管你的先祖是何人。”
杨观送闻言,身子向后仰了仰,他笑了笑,随口说道:“公主自是拿来宠的,这一点无需殿下亲自教!”
渃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在晋汐公主入长安城时,她便到了此地,一直没有让鬼物行动,是因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结界。
她本是要强闯过去,但白帝善渊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言这道白光结界是仙族在人间下的禁制,一来是不许外人随意更改人族的命运,二来则是示警作用。
渃舟颇为不喜这道突然出现的结界,鬼物她都引来了,竟不许她靠近。
“善渊,如杨观送这般可恨之人,难不成还许他长命千岁,飞升成仙不成?”
渃舟身后的鬼物,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上百之数。
“仙族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
白帝善渊也摸不准仙帝是否知晓此事,仙族有规定人族飞升后,不可插手飞升前的本族之事,只许在仙职范围内使用仙权。
而无海仙人显然是越了权。
渃舟对白帝善渊颇为失望,明明以白帝的身份,就可直接处置了越权之人,可他没有半分动静。
“白帝也认为仙族无错么?”
渃舟目光幽深,让人看不出喜怒,白帝善渊却知自己与她又疏远了。
那声白帝,已是点明了他的身份。
“渃舟,我并无此意,人族命运早已写在命薄上,更改不得。”
“那杨观送呢?你敢说他的命运没被更改过,他府上已无在朝之人,他为何还能尚公主?不修行也能白得仙物,哪一样是他命中该有的?”
仙族为了一己之私,随意将他人的命运更改给自己的族人,便是渃舟最痛恨的一点。
昔年魏山神逝去,该由其子魏长念继任才对。
可仙族的某位仙官,为了一个成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