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冒出个姚栩来喋喋不休。
他反将一军,“确实是条妙计,可是朕要怎么相信,姚卿不会将此事透露给今科庶吉士呢?”
月仙没明白皇上的弦外之音,惘惘地望着他。那股郑重的气势散了,看起来也不再那么像姚疏了。
皇上觉得自己简直大发慈悲,臣下听不懂圣意,非但不责怪,反而还耐着性子提醒,“小姚大人同朕装傻?那个写打油诗的庶吉士,查了这么久也没个音信,既能令你这般袒护,焉知不会在散馆选考时关照提携?”
姚栩犹在沉默,闻言只轻轻眨了眨眼,两瓣嘴唇紧紧黏着,无声地同他僵持。
薛放也不催姚栩出声,懒洋洋地倚着圈椅的靠背板,把玩起手里的老核桃手串来。他一向鲜少钟情于文玩,因薛氏祖上曾出过几位玩物丧志的皇帝,子孙后代皆不敢忘却前事,纷纷引以为戒。
但此刻不一样,晾着姚栩在旁,这核桃串盘起来都更多几分趣味。
他盘了三圈,估摸着给姚栩留了半盏茶的功夫,方缓缓起身,从书案后转出来。
姚栩忙不迭跟着站起来,他抬手止住,刻意放缓语速,当中的威严不容置疑,“你坐下。”
不紧不慢地踱到姚栩跟前,薛放审视着眼前人愈发慌乱的眼神,浅浅一勾唇角,“既然小姚大人不愿开口,那朕来告诉你。”
“他叫乔怀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