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示意詹程程去那里休息会,一会他再喊护士过去给她脚上敷药。
詹程程正想着怎么过去,陈默安已经将她扶起来,不由分说将她往那带,她想拒绝都推不动。
然后,动弹不了的詹程程就在休息室里呆着。
陈默安倒是跑来跑去,一会缴费,一会拿药,一会配合着护士们做其他的事。
开了药后,就有护士来给詹程程上药,一面上一面叮嘱着注意事项,詹程程疼得没听清,陈默安倒是听得认真。
上完药,詹程程坐在座椅上,看着被护士包扎起来的脚,裹得像个粽子,有些滑稽,依旧很痛,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心情有些低落,她一个人闷闷地呆了会,等再抬起头,发现陈默安还陪在身边,她皱起了眉。
刚才她有让他回去的,而且不止表达一次,可陈默安既不反驳,也不接受,就一直坐在休息室里陪着,怎么说都不走。
詹程程头大,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转过了六点一刻。
詹程程这才猛地醒悟,刚才脚痛的厉害,她都忘了告诉盛星河她的事了!他要是知道她受伤了,一定急坏了。
她急急忙忙掏出手机,可还没拨出电话,休息室门口人影一晃。
可不就是盛星河。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
而盛星河似乎早已知道她的情况,认准休息室,大步进来。
就在走进房间的一路,他视线掠过詹程程身边的陈默安。陈默安刚好也看向他,两个男人对视的一瞬,空气里仿佛有看不见的暗潮涌动,气氛有些诡异。
盛星河是在十分钟之前知道詹程程情况的。
往常按照惯例,每天快六点左右,他会出门去詹程程公司,陪她加班。
但今天詹程程说去陪客户吃饭,叫他不要去。他原本也不打算去,只是他刚好就在街上,想起某天詹程程说想买几盆小绿植,放在办公桌上,于是他就帮她买了,横竖自己就在她公司附近,便干脆送过去,明天早上她去公司看到,就当做小小的惊喜。另外,他还给她买了很多进口小零食,可以当下午茶吃。
他大包小包送过去,可一到她公司,却从她同事的口中听说,她今晚根本就没有什么饭局。
那她究竟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同事只知道她提前就下班了。
不仅提前走,还是跟陈默安在一起,两人单独走的。有人看见她们两一起进的电梯。
不加班,却瞒着他,还是跟陈默安一起。
盛星河当即就急了,拨了詹程程电话,响了半天,终于接通,然而那边声音竟然就是陈默安。
果然,他说:“程程跟我在一起。”
……
然后,盛星河迅速赶到了这里。
至于詹程程的手机,为什么出现在陈默安那里,那会詹程程正在诊室里做检查,疼得厉害,口袋里的手机滑到地上都不知道,陈默安帮她捡了起来,而盛星河的电话就是那会来的,怕打扰医生的治疗,陈默安出去接的电话。
而这一切,盛星河并不知道。
眼下,盛星河赶了过来,休息室里两男人对视着。
他是她的男朋友,而他的情敌却守在她身边。
房里静默了几秒,气氛暗潮汹涌。
倒是詹程程的疼声响了起来,“嘶……”
两个男人这才回过神,盛星河迅速过去,看着她问:“伤了哪,怎么伤的?”
陈默安只在电话里告诉他詹程程在医院,具体怎么伤的,伤势情况,并没有说。
盛星河上下打量詹程程,在看着她脚踝高高肿起后惊住,急忙蹲下身查看情况,而陈默安就站在詹程程身边,盛星河脸色微冷,道:“这里有我,陈经理可以走了。”
逐客令下的毫不客气,休息室的气氛更加紧张。詹程程赶紧打圆场,毕竟是陈默安救的她,她也不想他太难堪,便说:“陈默安,今天谢谢你了,你回去吧。”
陈默安仍是看着她的腿,纹丝不动,盛星河脸色越发紧绷,这时门被推开,方才给詹程程上药的小护士又来了,刚刚脚踝的药还没完全上完,小护士托着托盘,拿了另一瓶药进来。
见小护士进来,男人们的视线一起投向小护士上药的手,先前的暗潮在这一刻都化作担心。
詹程程暗松口气,她就怕两个男人针锋相对。
那边,小护士一边上药,看着詹程程因为疼痛而皱眉的模样轻笑,“你就别疼了,看你男朋友着急的,你再疼他还不得心疼死了!”
一侧盛星河默然,的确,虽然并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势,但看她小脸皱着,不断攥衣角,他的确心疼坏了。
可就在这句后,护士接着说:“你也是个好命的,受伤了有人照顾!看你男朋友,这医院楼上楼下跑个不停,汗都出来了……”
盛星河倏然一怔。
而那护士将托盘剩下的药往陈默安手上一放,继续叮嘱陈默安,“回去好好照顾着啊,你女朋友伤的不重,只是这伤筋动骨的,不休息一阵子好不了!”
小护士说完才发现房里一片死寂,气氛降到冰点。
她茫然抬头,发现屋子里的三个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