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又多了那么一点的若即若离,或许是以前自己的那些行为和操作将她的耐心和信任一点点消磨,以至于如今冰释前嫌了,执念消融,倒是变得生疏起来。
也是因为有了亲事的衬托,一时间还看不出什么来。
秋梦期有些惶惶,她知道这些年来两人之间的羁绊都基于苏韵的执着,她怕万一苏韵觉得累了,撒手了,自己这样的脾性,能不能将她牢牢拴住?
她对自己没有半点自信。
而这种情感上的东西和感官上的喜恶,她更没有办法单方面扭转,只能心里干着急着,一心想着快点把好事办成,至少名分上结成了夫妻,把人给框住了,以后再继续攻略。
如此一想,便觉得当初能跟她一起睡在一张床上的
() 那几日,
就显得十分地难能可贵了。
更不用说,
还……
成亲的“六礼”包括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礼节,两人已经跳过了前面的纳采、问名,这次就是纳吉。
秋梦期为此还特意花了一天的时间去捉了一对雁儿回来,作为纳吉礼。
而纳吉其实也是小聘,在这个阶段,男方会在合婚后会送给女方一些订婚礼物,如钱财、衣物、首饰等。
为了讨好苏韵,她连礼物都是自己亲手挑的。
……
和秋梦期碰头后,李泰第二日就带着媒婆,和影七老宋头一起,拉着满满一车的礼品出发大河村,也终于见到这位因死谏而获罪的太傅,看着他身材消瘦但风骨依旧,再环顾三间破旧茅草屋,敬仰之余又心酸不已,今上昏庸,将一个良臣逼成了阶下之囚,这个国家还能好吗。
苏二爷知道今天李泰过来,也带着妻儿也提前一晚上回来了。
至于苏韵,那日李有才前来通知秋梦期做准备的时候,她就已经回村,也已有好几日。
媒婆知道今日是给县太爷说媒,把浑身解数都施展出来,不过双方私下早就属意,今日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场面一片欢声笑语。
上次女儿回来,顾氏已经问清了是两人两情相悦才定下的亲,女儿如今都十七了,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她心里也着急得很,如今总算盼来了媒人,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苏家对这门亲事自是满意极了,李泰回来的时候,给秋梦期捎回了苏家那边准备的衣帽、鞋子和笔墨纸砚等物品。
带回来的还有苏韵的生辰八字,走个流程去祖庙进行占卜,就可以下聘了。
下聘过后是请期,即确定婚期。
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流程在走,但苏韵手头有好几个项目要跟进,所以在大河村也没待几天又回了封乐城,如今临近过年天寒地冻的,也不好下地去干活了,苏韵和二爷便把苏学林几个都一起接到了城里,准备过个好年。
而十二月十五,秋梦期收到了京中关于王家相关判决。
王侍郎因擅自扣押下级官员的卷宗奏疏,瞒天过海,纵容其近亲属横行乡里收受贿赂,包庇侄子为非作歹充当土匪抢劫百姓钱财,判处死刑,京都家中财产一律充公,家眷全部发配宁古塔。
另,准批封乐县令秋植对封乐王家一案的审判,所没收的王家家产将由皇帝近期派出的循行使者查验后送往京都。
对于王家的三万亩田地,以一亩三十两银子卖与百姓,暂时卖不出去的,以二八分成租与百姓耕种,卖地和地租所得一律送入宫内。
秋梦期跪听旨意的时候,早已火冒三丈,要不是还不想造反她都直接翻脸。
待传旨人离开之后,秋梦期哪管其他,拿着圣旨就往苏家跑。
自上次提亲之后,苏学林也跟着来了城里,苏韵就再没回过衙门,秋梦期有时候几天都见不上她人,一天天抓心挠
肝的。
如今正好有个由头去找她,
哪里管他三七二十一。
等到了苏家,
苏韵正在院子里鼓捣一些看不懂的东西,苏萱在一旁打着下手。
见到秋梦期来了,苏萱高兴叫道:“秋大人来啦。”
苏韵转头一看,果真是她。
秋梦期看着朝思暮想的身影,长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衬出了那绝美的身姿,她揣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只是到了跟前的时候,又怕自己这番模样惹得她不高兴,收住了脚步,小心翼翼上前道:“你在弄什么东西呀?”
苏韵没有回答她,反问道:“这会儿还没放衙,你怎么跑过来了?”
声音冷冷清清。
秋梦期记得她以前似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可不知道为何最近,见到她面上表情没有太多起伏,就会忍不住多想。
“这个,我拿这个给你看。”说着把圣旨递给苏韵。
苏韵顺势接过来,修长的手指将那黄澄澄的布条展开,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一挥衣袖讽刺道:“一亩地三十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
按照当前的物价,一亩良田顶天十五两,山地最多六七两,这皇帝倒好,开口就是三十两。
“怕是急等着银子去修高塔。哼,不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