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皇帝身边的起居郎,官至从六品。
让其作为巡行副使,也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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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封乐这边,待秋梦期送走前来拜年的季呼夫妇和乔三娘回去,正要回去和苏韵独处一会儿,却听到王小宝来报,说有一位自称是辛宰的客人找她。
秋梦期对这个名字陌生得很,王小宝却道:“大人,此人以前来历不小。”
“以前?这么说现在身份不如以往了?”
“是,此人曾担任神策大将军,数年前在北边与匈奴作战。”
听到神策大将军几个字,秋梦期瞬间就激活了脑子里的记忆,当年秋植给他留下的那些资料中,就提到过这个辛宰。
当时勋国公对抗匈奴的时候,
辛宰不过是个甘南道的一名游击将军,处在战区后方,后来太子监军,禾家军被困,粮草断尽,派人向辛宰求援,却没有等来救兵。
直到禾家军被屠尽,辛宰才带人姗姗来迟。
并受命处理接下来的谈和事宜,还因此被封为神策大将军,不得不说这封号来得令人发笑。
“先是封了神策大将军,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军功,封齐国公,五年前因参与到汉王的谋逆一事,被贬到岭南,属地就在隔壁的苍梧郡。()”
“⒁()”
苏韵听她说完,道:“不是在哪儿出现过,而是先前赵蕊过来说船坊的情况,提到有个苍梧郡的东家定做了一艘三四万两造价的大型船舶,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位。”
秋梦期顿时眼前一亮,道:“对对对,我就觉得怎么觉得这人好像有什么关联呢,就是这个事,难道他是来找我们说船的事?”
“他应该不知道船坊有咱们的股份,或许是为别的事情,不猜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秋梦期笑笑,带着她一前一后就去了会客厢房。
进去之后,就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立于窗前,那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只见他大约四五十岁,国字脸,目光锐利,能看出是个上过战场的人。
此人正是曾经的神策大将军和齐国公辛宰,见到走在前头的秋梦期,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位县令这么年轻俊俏。
但辛宰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很快就恢复了神情,躬身向二人行礼,道:“草民辛宰,见过县令大人。”
秋梦期道:“辛先生不必客气,请坐。”
辛宰也不客气,撩开衣摆就坐下,稍微介绍了一下自己,只说曾经当过一名小官,后来因受牵连被贬到苍梧,如今五年过去已经恢复良民身份,接着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告知。
秋梦期听到对方的请求,愣了一下:“你想要保张元武出去?”
张元武正是先前石巍麾下的百户,曾对苏韵不敬,后来在审判孔征的时候,石巍为了拉拢秋梦期,让李绥将人给绑了来,送给秋梦期做一份大礼。
秋梦期在苏韵被掳到台山卫所的时候就暗暗下决定,要把张百户千刀万剐,只是他当日所做并未得逞,也没有其他的案子涉及他,或者说他犯的事无人告发,最终也只判他吃五年的牢饭做五年的苦力。
如今没想到居然有人想来保他,秋梦期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
辛宰笑道:“秋县令都还没听我的条件,何必那么快就下定论?”
不得不说,辛宰作为曾经的齐国公,即使如今被贬,但面对秋梦期还是一副自若的模样,内里隐隐透露着上位置的姿态。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张元武触犯大焱律法,自当依法服刑,这没有什
() 么条件可讲的。”
辛宰:“张元武不过是判了五年的苦力,大焱律法有赎刑规定,允许犯人缴纳一定的财物以抵免刑罚,大人何不高抬贵手,与人以方便呢。”
秋梦期有些错愕,她并不知道还有这一项规定。
就在这时,苏韵才出声道:“大焱律法规定,以下两种情况可采用赎刑规定,一是对案情有疑问而无法查清定罪的;二是量刑遇到困难无法确认或者犯罪者意善功恶的,张元武所犯的罪并不属于这两种,赎刑并不适用。”
辛宰这才将目光转向站在秋梦期一旁的苏韵,见她同样年纪轻轻,容貌姣好,没想却对大焱律法如此了解。
“姑娘熟读大焱律法,在下佩服,不过我朝皇帝自五年前就开了先例,纳钱五十万就可以减死罪一等,虽然这条并未编入法典,但不也正说明凡事并不无可能吗?”
苏韵笑道:“那就要看看先生要给的什么条件了。”
秋梦期看她意思是想妥协,心中有些着急,毕竟这张百户那般恶劣,她到现在想起来都仍心有余悸。
但她又不敢反驳,只好挪了两下屁股不安地坐在原地,暂时先听着他们讲话。
“我听说县太爷从赵家手中拿了一万多亩地分给百姓耕种,就知道大人一定是爱民如子的人,正好我在封乐刚好两百亩的上好良田,愿送给大人,换取张元武五年的自由,还望大人能高抬贵手。”
倘若是其他东西,秋苏二人倒是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