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将她按在了凌乱的被褥上。
亲吻再次落下时,温柔了许多,但其中压抑的情绪仍然让她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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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热度一降,珊珊霎时清明了几分,软手软脚地滚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好,抬头瞪向玉龙:“你究竟是怎么……”
话没说完便咽了回去,她看见玉龙拉开衣襟的动作,又烧红着脸别过头道:“我、我伤口疼……”
玉龙却不理会她这一戳就破的幌子,光着臂膀俯身在她耳边笑道:“又不是没见过,你躲什么?”
声音沙哑低沉,羞得珊珊又把烧红的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
玉龙扯开被子躺进去,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他喟叹一声,体内涌动的情潮终于安分了一刻。
珊珊被男子略高的体温烫得晕头转向,却仍是艰难地打起精神来,轻声问道:“天佑哥,你究竟是怎么了?”
玉龙埋首于她的颈窝间,深嗅了一阵清幽的芳香,才睁眼冷声道:“我不是楚天佑。”
这话让珊珊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悚然回头,想要看清身后人的神情。
玉龙任由她转过身,伸手抚上她的侧脸,与她四目相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酷,“你是不是只想嫁给楚天佑?待我回宫后,楚天佑不复存在,你就要……离我而去?”
啊?这是什么话?珊珊瞪大了眼,看着他冷肃的面孔,结结巴巴地道:“可、可是,无论回不回宫,你都是你啊,而且你又不是没回过宫……嗯,我是说,楚天佑与司马玉龙本就是一个人,无论我嫁给谁,不都是嫁给你吗?何时说过要离你而去了?”
“不,不一样。”玉龙缓缓闭了闭眼,嘴边泛起一丝苦涩,“你舅舅、舅母,分明对楚天佑十分满意,可是当母后出现时,他们对这桩婚事便犹豫了。若非今日陆家上门闹事,他们定不会对我如此和善。”
“这不过是我舅母有些误解罢了……”珊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唇角,“是不是他们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别放在心上……”
玉龙摇了摇头,拇指滑到她的唇瓣上,低声道:“珊珊,你舅母并非有所误解,而是不想让你嫁入人情复杂的豪门世家,担心你受欺负。”
这人要是深究起来,就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珊珊无奈地抿住了嘴,双手环上他结实的腰腹,小脸贴着胸膛蹭了蹭,“那也是舅母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可从未答应过……”
“你真的从未想过?”玉龙将她背上的长发一点点拨开,手指扣在纤细的蝴蝶骨上,眼神幽深,“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瞒着你?我瞒你什么……”珊珊纳闷地抬起头,对上他沉静的双眼,蓦然升起一股心虚,“难、难道是我舅母那个不着边际的馊主意?你知道了?”
他指的自然不是这个,不过,“什么主意?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玉龙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那就是个老掉牙的笑话罢了,无甚要紧的!”珊珊连忙摇了摇头,表情十分无辜,“而且你还没告诉我呢,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
玉龙却不容她蒙混过关,手指轻轻点着她的侧脸,缓缓分析着:“你舅母无外乎是想让你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最好能留在南海,她便可为你出头……莫非,她想让你与盛阳在一起?!”
若在平日里,珊珊最喜欢玉龙这智珠在握、掌控一切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只能默默缠紧了他精壮的身躯,鼻尖在他的颈窝间胡乱蹭着,撒娇道:“那真是舅母一个人胡思乱想罢了!我与表哥从来都不当回事的!”
暗淡的金色日影终于完全散去,柔和的月光穿过窗几撒了进来,不知哪个暗卫点起了廊下风灯,晃悠悠的烛影与月色一道映在了床帐上。
玉龙沉默片刻,忽然向后躺倒,仰面看着光影交错的帐顶,轻叹了口气,“珊珊,我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整个挂在他身上的珊珊略抬了下头,见玉龙不搭理她,又撑在他的胸膛上,努力支起脑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窗缝中透出的一束月光,一半照在她缠着布条的左肩上,另一半映着他神色落寞的侧脸,更多几分清冷。
珊珊看清他的神色,怔住了,晌午出门前,他就是这么看着自己。
难道,玉龙说的事情,是那个……他听到了?
“我看见了,你与盛阳坐在窗前,时而言笑晏晏,时而横眉瞪眼,不知说到什么,你有些伤怀,他几句话就能让你开心起来。”
玉龙在黑暗中伸手抚上她的眉毛,目光有些黯然,“然而当我走近时,你便迅速将这些情绪都收敛起来,仿若无事发生,眉间却总透出一丝愁意。”
“珊珊,你见了我,总是不开心,这是为什么?”
他本不愿多想。
阅奇阁前,她蹙眉沉思,他只当是在为母后的下落忧心;入墓前夜,她心事重重,他以为只是不放心他去冒险;可是一切尘埃落定后,她躺在床上养伤,为何还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愁思?
他还曾想过,夏日闷在房中养伤,过于无趣,伤口疼痛,也确实让人心烦。因此他总想着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