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和霍山此时还在法网之外,再加上北城郭的那些死士和未挖出来的佐君盟的残党,他们觉得可以放手一搏!”
刘贺这进一步的解释,让众人终于是又相信了几分。
但在他们的眼中,仍然觉得霍禹想劫出霍光,仍然是一场豪赌。
“陛下,这霍禹所想之事未免太……”魏相搜肠刮肚,仍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胆大妄为。
刘贺再次冷笑,轻蔑地说了起来。
“只是死到临头的放手一搏罢了,霍禹等人如今就是输红了眼的赌徒,只有将所有的赌注都押上,才有可能博得一个大的生发。”
“如果只是求一个苟活,那么霍禹就不是霍家人了。”
是啊,霍家人表面看起来一个个都心思缜密,但是内心深处都是十足的赌徒:为了能够赢下重注,他们都愿意下重注。
小打小闹,苟且偷生,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眼。
霍去病长驱直入,抵达漠北封狼居胥,是用数万汉军的性命来赌重创匈奴人的功绩。
霍光依靠年幼的孝昭皇帝,消灭政敌,是用阖家的性命来赌获得大汉帝国的最高权力。
霍禹斩杀范明友回长安救霍光,是用自己的性命和霍氏的荣耀来赌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从这一点来看,霍禹身上还真淌着霍氏一门的血脉。
但是他只学到了豪赌的皮毛,却没有学到善赌的本领。
赌了就要赢,与赌注的大小无关,与赌局的局面有关。
只有看清局势,才能下重注;看不清局势,只能蛰伏。
不管是霍去病还是霍光,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赌的都是必胜之局。
而霍禹此次赌的却是必败之局。
“这霍禹简直丧心病狂,何人敢做这样的事情?”丙吉自己也被此事给震惊到了。
“霍禹可能是
在原来的那条时间线上,也曾经有一个人,被儿子和妻子掠到漠北去,身败名裂。
原本是功臣,最终却成了叛臣,一着不慎,即被万人唾骂。
“陛下,既然如此,霍禹更要好好看守,绝不可让他有可乘之机。”魏相急道。
刘贺没有给出回答,他在想另一种可能性。
霍光始终是烫手的山芋,倒不如让他自我毁灭。
现在,刘贺想要让霍光和霍禹死易如反掌,但杀人诛心,可以再在此事上做一些文章。
谋逆之事已经结束了,但是霍禹谋逆的心还在。
成王败寇的道理,霍禹知道,但却绝不会接受。
既然有这颗谋逆的心,那么刘贺就可以让他心中所想实现,到时候霍家就会更多一罪。
就在刘贺想着要如何将此事说出来的时候,一直在门外侍立的樊克突然推门进来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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