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了。”
“当然,”赫敏站了起来,隔着桌子握住了我的手,看了看德拉科,说,“谢谢你们——今晚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
“是的,瑞亚,”哈利对着我笑了起来,“如果没有你,我们都无法证明西里斯的清白了。”
德拉科不高兴地咕哝了一声。
我艰难地咽下那块巧克力,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功劳都推给了培根身上。
“如果它下回还来我们的休息室的话,”赫敏笑着说,“我们会好好招待它的。”
德拉科的嘴角快要垂到地面上了。
在哈利和赫敏回到病房另一头后,德拉科仍旧一脸的不开心:“他们为什么不感谢我?格兰芬多都这么忘恩负义的吗?”
“呃,我相信当时赫敏说的是‘谢谢你们’。”
“谁知道她说的‘you’是指的谁。”
我叹了口气,决定不和德拉科争论这种无聊的英语问题。于是,我脱掉鞋,大大咧咧地靠上床头,把培根搂到我的怀里,说:“那么——晚安?”
德拉科环抱双手,让自己的后背倚靠在床尾的栏杆上:“说吧,你是怎么知道彼得·佩迪鲁的事儿的?”
我张张嘴,决定把这个问题抛还给他:“你猜猜?”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坚定地说:“反正绝对不是培根告诉你的——我看他们俩也没相信你。”随后,他打量了我一会儿,问道,“预言?”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反正从原著里知道的事情也勉强可以算作预言吧?
“我就知道。”德拉科放松下来。
我老气横秋地感叹道:“谁能想到呢,背叛你的人居然是你的好朋友。”我刚说完,便看向了被笼罩在月光底下的德拉科,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德拉科?”我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顿住了,后面那句“那位大人卷土重来”还是被我吞了回去。我想,今晚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现在实在不适合提这样沉重的未来。于是,我对着抬起头的德拉科笑了笑,说:“没什么。”
德拉科挺直腰背,从床上起身,走到我身边,帮我拉上了我身后的窗帘,于是,皎洁的月光变得朦胧起来,在黑暗里,德拉科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他轻声说:“不管如何,你永远都可以信任我。”
“晚安,瑞亚。”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如果我睁开眼的时候没有看到一个抱着双臂、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的达芙妮的话。
“每个学年你得都来一趟医疗翼,是不是?”达芙妮完全不给我重新闭上眼睛装睡的机会,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发誓,这是一场意外!”我连忙坐起来,指着我旁边的空地,“都是因为培根——咦,它去哪儿啦?”
达芙妮把头往另一个方向扬了扬:“在马尔福那里呢,他醒得比你早。”
“那……布雷斯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在马尔福那儿,”达芙妮眯了眯眼睛,气势汹汹地说,“你知道我早上醒来,发现哪里都找不到你有多着急吗?”
“然后我去问了斯内普教授,结果你猜怎么着?”达芙妮接着说,“我亲爱的朋友又因为冒险把自己弄进医疗翼了。”
“真的不是冒险!”我着急地解释道,“你可以去问德拉科,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达芙妮那双浅棕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直到我对着她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的时候,她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啦,你真得看看你自己脸上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达芙妮的变脸速度之快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噢,从教授那儿知道你和马尔福都在医疗翼的时候,我和布雷斯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当我们过来的时候,马尔福跟我们解释了这个意外。”她耸了耸肩,“说实话,你可真是个容易惹事的体质,可是作为你的好朋友们,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我对着她期待地眨眨眼。
“当然只好在你惹完事以后,来探望你啦。”达芙妮嘻嘻一笑,接着补充道,“哦对,再顺便捉弄你一下。”
我彻底松了口气,往我身后的枕头上靠去,嘟囔着这次其实是培根惹出来的事,达芙妮安抚我道:“当然啦,如果我发现培根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呆着,我也没办法坐视不管。”
“哪怕那有可能违反校规?”我感兴趣地问道。
“瓦伦丁小姐,”达芙妮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叫做寻找教授的帮助。”
我夸张地叹了口气,说:“什么?半夜敲开斯内普教授的门,问教授能不能帮我去禁林找一下我可爱的宠物?我向梅林发誓,教授会把我的头拧下来的。”
达芙妮嗔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说:“行啦,今天是马尔福的生日,我们过会儿打算去霍格莫德,你收拾收拾快点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