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喝拉撒都没有感觉了。
当一个人的精神都变得龌龊不堪时,就不要想吃喝外在那种事了。
这种没有知觉是行尸走肉样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灵与肉分开来干了什么。
是温由把我从当中“解救”出来,那个时候我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我以为我可能就要死在异国他乡了。
我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那一段没有什么记忆的时光,也可能是我自己选择性的想要忘记吧。
我后来接受治疗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说那算是一种精神疾病,但或许对我这个当事人而言,忘记远比记得要好吧。有些记忆与其想起来倒不如不记得。
我不清楚自己当时是不是签了温由所谓的“卖身契”并在卖身契上写下了我父母众多房产中的这一套。
但不管如何温由还是违背了他当初许诺我“不再来找我”的诺言。
说到温由,我转头去看他。
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到我和曾安淳的合照扒在床上正看得津津有味。
我顿时就光火了,他怎么可以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动别人的东西?
“温由!”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相框。叫住他的名字以后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他面无表情地仰头,盯着我,也没有说话。
良久,我冷冷地开口。
“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去睡吧。”
毫不客气的逐客令,他置若罔闻,反过来厉声质问我。
“Who is he?”
声音很重,带着一股压抑的严肃和愤怒,也给我心里重重一锤。
温由四年来除了开始认识的几个月装的很像个正经的上司,后来的几个月越来越不像。
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情,我们越来越熟,他也开始随着我的习惯说中文并一直不停地学习中文。并且在我的面前一直坚持用蹩脚的中文对话。
现在忽然蹦出的母语,真的是出离的愤怒了?
可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不认为我有需要解释的必要!
当然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我不想说去戳破这层窗户纸。有些东西一旦张嘴打破了,那么过去我在他面前的伪装都将不复存在。
我不想,真的不想……
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他见我背对他很久不说话,突然重重地捶了一下墙。
“FUCK!”
转身出了门。门框被震得颤动,我闭了闭眼,无奈地叹息。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我不能说。既然做了四年的好朋友,好基友,那就一直继续吧。
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见到曾安淳,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只是没想到,他一来鹿城我就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呵……”
我冷笑一声禁不住嘲讽一下自己。
自己还是作贱地在造孽,明知道不可以给温由任何的念想。还一直希望他呆着,给我温暖。
活该被嫌弃!
我轻轻地把相框搁在床头,看见年轻的曾安淳对镜头笑。
心里不禁感慨真是蛊惑人心的力量啊!
顺手把相框反扣下去,不想再看见这张脸了,省的徒增烦恼。
准备熄灯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把相框收进去吧。刚拉开抽屉,发现里头搁着的旧手机正在不停地震动。
看时间,又是凌晨两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
我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它在振动。一秒……两秒……三秒……
如果过了五秒我就接……
心里在默数,五秒!
我伸出手,手机正握在手里。刚摁下绿色接听键,显示屏一闪,它就在我眼底彻底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他奶奶的!
居然没电了!!
绷着的一口气猛然的一松,泄气皮球样一泻千里。我愣愣地盯着手里小小的诺基亚,不知道要干什么。
沉寂良久,忽然笑出声。笑自己的傻,没勇气。
既然他敢打电话,我为什么不接?
六百多个日日夜夜,害得我睡不好吃不好。
临门一脚,我怂什么怂?
拿出常用的手机,手指点点。4.7英寸的电子屏幕上很快的出现了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我的大拇指长长久久地停留在播出键的图标上,不敢点下去。
门口忽然传来温由的声音,手一抖十几分钟的犹豫不决被瞬间做了决定。
我气恼地想要尖叫,门口的温由还在锲而不舍地叫唤。
我不敢听电话,丢烫手山芋样丢下电话,跑过去给温由开门。
“干什么?”
我头发乱蓬,凶神恶煞地盯着门外的温由。
他讪讪地笑,“你家怎么有那么多威士忌……”
看他不自觉地舔嘴唇,就知道他嘴馋了。
于是大手一挥,“去吧。随便喝。”
“哐”我毫不迟疑地把温由所有的探究挡在门外,跳上我的床,扑过去抓住手机。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怎么显示……
正在通话中?!
要死了!
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