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江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开。
等晚上外出回来就看到我给她收在桌子上的礼物卡,她才知道那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自己一直追求无果的谭斯乘!
她一下急了,“景懿,东西去了哪里?你跟我说啊!”
我不敢吭声,不敢和她说兰杰已经转手卖了换了现金。
我看看王歌,想寻求帮助。王歌正趴在床上带着耳机做听力,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米江看着我,目光冷厉又严肃,活像要吃了我一样。
我碰了一鼻子灰,也觉得很无辜。毕竟之前都是经我的手把东西送出去了,现在要找东西自然找我要。
可是我也没有啊~
我去哪里凭空弄一个巴宝莉新款的包回来?几万块的东西我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正好曲庭芳和同寝的另一个女孩邹影之回来了。
她俩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剑拔弩张。
曲庭芳见我俩都站着,气氛有点不对,一下子敏感了起来,“你俩咋了?吵架了?”
“怎么可能?阿江和小景姐儿俩好着呢,怎么会吵架?”
邹影之看热闹不嫌事大,神补刀了。
米江抿着嘴,脸色阴沉。
我无奈摊摊手,很心虚,“米江新拿回来的包,我送人了。”
曲庭芳顺口就接话,“是不是那个巴宝莉经典款?我看挺好看的。听兰杰说她倒手卖出去两万八呢!卖家看觉得好新,一口价成交了,给得还挺多的……”
真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的心里在悲惨得骂娘。
我不知道那个包对米江有多重要的意义。
但那是我和米江认识以来,她第一次对我黑脸。
米江听完以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出门了。门板子摔得‘哐哐’响。她真的很生气!
后来米江说她要把包还给谭斯乘,找我借钱。我问兰杰钱去哪里了,还给米江。
兰杰说她寄回家给她爸爸还赌债了,大家都知道兰杰家里有个赌鬼老爹。米江尽管再生气也没有办法。
临近月底每个人手里头的生活费都紧巴巴的。虽然米江家确实富裕,但米江手头当时能拿出来最多的钱也不过几千块。多得话,她妈也不会给她。
那天深夜米江走出去,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我们都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她那么怕黑的人居然彻夜未归?
这是一个未解之谜,我们所有人都不曾解开过。
“米小姐,请您自重!齐先生已经吩咐过了,不见您!”
“砰”――
厚重的大门关上。
我倏然回过神,抬起眼皮就是右边的屋子关起的俩扇门。垂下眸眼底映入米江失魂落魄的脸,颓唐地跌在地上。
一头波浪般的卷发乱蓬蓬地散在脸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我走过去,伸出手搀扶她。
米江静静地抬起眸子,一双眼睛红扑扑的。
她看见是我很吃惊,嘴里讷讷,“你……”
她大约是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只是话才张口,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情绪控制不住外泄。
米江扑进我怀里,紧紧地抱着我,声泪俱下。
“阿景啊,为什么他还是不接受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听起来格外得揪心。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景懿你说,我有什么不好的?!有什么不好?!他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我抱住米江,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闺蜜受伤我总要两肋插刀的。
爱情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它本来没有谁对谁错,是是非非。在爱情里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要付出更多,痛苦更多。
我安抚米江道:“乖,你很好,只是他不识货!不哭了……”
“阿景呐,我的心好痛……”
她的眼泪依旧肆意地流,哗啦啦跟不要钱似的。
“你...你说我对他还不够好么?掏心掏肺,挖心挠肝。只要他开心,我什么都愿意给他,可他呢?除了一如既往地嫌弃我,还能怎么样?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他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
米江重重地捶着我的背,发泄她心中的愤懑与不满。
一锤一锤,我承受的的力道有多大,她心中的苦就要比这个要更多上十倍百倍。
我不断地安慰她,“他不了解你,不懂得你,不知道你!天下男人那么多,我们犯不着为了一棵草放弃一整片森林,对不对?”
我用指腹轻轻揩掉她的眼泪,平复她的情绪。
她抽抽噎噎好一会,情绪渐渐好转下来。
成年人的情绪跟暴风雨似得,来得快去得快。
米江恢复速度真的快,上一秒梨花带雨下一秒就晴空万里。
我连忙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纸给她,“不哭了,再哭就要变成丑八怪了……”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冲我白眼,“丑你个头啦!”
米江吸着鼻子,又是哭又是笑地敲我的脑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