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在棉花糖入口的一刻已经飘入云端。
不知道哪一刻起,我好像也希望自己被别人疼爱。好像只有疼到了骨子里才能证明我自己是真的,真实的存在着。
我曾经以为我对于怀念的是爱情,所以我抛弃了曾安淳。可是后来发现我对于怀念不过是一种年少的依恋,不过是一份恩情。
该还的,邱女士已经给了一百万。我不需要再给。
现在回头想自己真傻!
在曾安淳孤立无援的时候,我一把抛弃了他,把他推进了不见天日的深渊!
所以他恨我怨我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云朵从山头浮向大海,棉花糖融进了水里。
甜蜜和爱都在深入而去中嵌入温热的怀抱中。
此时此刻,哪怕要我去死,我也愿意!
“安……啊……淳……”
我呢喃着,囫囵说这话,靠在曾安淳身上,如同吹了一瓶52度洪水老白干一般,呼哧呼哧喘着气。
曾安淳反手抠住我的肩膀,质声问我,“你叫什么?”
沙哑的嗓音撩过耳际,酥酥的,麻麻地,无疑是上好的武林合欢散。
我揉着他腚上的嫩肉,“啪”地一打,嬉笑地看他,“不叫什……”最后一个“么”愣是被他猛烈地一击震碎。
两股战战,他抱着我靠在茶几玻璃的边缘。冷硬的边缘硌在背上,不舒服。
他张开两手,纤薄的掌心拢着我的背。借茶几一个支点,不让我的背直直地靠在茶几玻璃的边缘。
我双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呼吸愈重,食髓知味,削骨腐心。
汗湿了鬓角覆盖了一层又一层。长长的头发贴在面颊上冷冷干干,一条一条。
从晌午到日暮,不知疲倦,不眠不休。精神高涨得不可思议。
我看着曾安淳,他的嘴红肿得不像样子。却又忍不住还想亲一亲他,爱情的魔力就之于此,怎么亲都亲不够,怎么爱都爱不够。
“不要……”
我恍惚又看见曾安淳要把我抛弃,一颗心悬在了高处,猛然落回底端。
整个人怔忪地猛然惊醒。
曾安淳正撑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模样高深莫测。
我闭了闭眼不想去看他。侧过身去,他伸过手来捞我。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在一只馒头上,吹拉弹唱揉面团似的。
“怎么?”他凑着嘴在我耳朵边吹气,“用完了我就要把我抛弃了么?!”
他呵的我痒痒,我拍开他的手。
他又来,我气恼地转过头对着他,没好气地瞪他,“这样好了吧?!”
曾安淳笑了笑,猫样的嘴弯着,凑过来吻了一下。
“叮咚!”
门铃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响起来。我和曾安淳都吓了一跳。
我伸手去摸床头的闹钟,一看――
七点过五分……
特么的这么早,谁呀?!
我不满着,怏怏不乐地起床。曾安淳拉着我不让我起,整只手臂扒在我哧溜溜的腚上。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着戏谑的光。一副看我能把他怎么样的样子。
我无奈,捏着他的嘴给他来一个法式热吻。正是旖旎缱绻,外头的门铃催命似的响。
该死的!
烦死了!
曾安淳的手拉着我的手,握在他的小乌龟上,他不想我走。
我当然也不想走,但是外面的人特么要把我的门砸了,我不能不管啊!
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套了件睡袍就出去了。
“来了,来了……别摁了!”
我打开门,甫一入眼,吃了好大一惊。
门口的人看见我的样子也吃了一惊。
“你……”
我瞪着他
他瞪着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