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我刚来她也正好到。看见我,会心一笑。
“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和她同时开口,又同时笑。
真是有默契,如出一辙!
米江不等我说话,率先开口,“我从米酒那里一听说放你假了,就忙不迭约你出来了!真是憋坏我了!”
我略挑眉,诧异地看米江。没想到米酒居然告诉她了?
那有没有说我和他……
之间发生的事?
米江一掀眸子,瞅我,“怎么了?”
“没什么……”
我笑了笑掩饰过去自己的情绪,喝一口刚上的奶茶,决定还是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
“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吞吞吐吐的,怎么了嘛?”
我透过喝茶的间隙看见米江紧紧地盯着我的眸子。
我立时垂下眼睑,把杯子搁在杯托里,反问她,“有吗?我怎么没发现?”
“少来!”她嫌弃地飞给我一记白眼,“我还不知道你啊!快说!”
“其实真没什么。”我搅着杯子里浓郁的奶茶,“就是好奇你和米酒啥都说吗?”
“为什么问这个?”
她忽然变得警惕起来,脸上的笑意收下去。
“哦,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我呵呵笑着带过这个话题。
米江扑哧一笑,“我诈你一下,你怎么还跟我一起紧张啊?”
我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难堪,反而顺杆而下,“我不紧张,你会说呀?”
她嘻嘻地笑,浑然不在意,“他是我哥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难道我什么时候来大姨妈也要说啊!你真是的!”
“啧啧,我还以为你们是好姐妹呢!啥都说的样子。”
我看着米江半真半假地说道。
“屁咧!好姐妹个鬼哦!”她白我一眼,挑眉看我,“怎么?难不成米酒跟你说我们是好姐妹哦?”
“没有,没有!我当然知道他是你哥啊,难不成还能变成你姐啊!”
我见场面一时下不来台更问不出来什么东西,连忙转开了话题。
“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过两周是王歌生忌,你去么?”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想到王歌了么?心下不禁哂然。
“去吧,毕竟这么多年没去看过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我无奈低头叹息,到底是朋友一场,我心里总有诸多亏欠。
假如我们当初一早发现了她有病,也许她就不会......
想起来又不免觉得心里悲伤。愧疚翻涌上来,眼眶胀胀的有一股酸酸的情绪冲上喉头。好在我低着头,米江也看不见。
“是哎,刚毕业的时候我还有去看她。后来也没有去了……”
米江唏嘘感叹,喝了一口面前的白水。
我一愣,“你没点东西啊?”
米江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尴尬地咳了两声,“我最近不太适合喝咖啡……”
我闻言了然,又问,“温的也不行?”
她摇摇头,“阿景,你忘记啦?我最讨厌喝热咖啡,多没劲!”
真是个怪胎,公主病!
我那时候不知道其实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根本无可挽回也无法挽回。
生活总是在某一个细节上突然给了你预见性的一锤,让你避无可避。终究只是无能为力,回天乏术。
我和米江继续对坐着闲话家常。一讲起以前的事情就滔滔不绝,话匣子打开,止都止不住。
我们以前有太多太多的事了,好的坏的,不好也不坏的。
许许多多,那些早就记不清楚具体年月的时光镌刻着我们独家的记忆。
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我和她打赌男生宿舍是不是真的有人穿卡通内裤。
我说没有她偏偏说有。
我们那时候下注赌,赌输了就要对方男朋友帮对方洗一个月的内裤。
米江那时正有一个新交的男朋友,而我那时和曾安淳在一起不过三个月、正是情感升温的好时候,我自己都没舍得曾安淳帮我操劳这个操劳那个,于是我加注附带米江帮我打一个月的开水和饭。
再然后这个赌注利滚利滚雪球越变越大,当时说好一个月后来变成了三个月。
三个月轰动男女生宿舍的大赌注,说起来真的丢脸死了!
米江有时候就是很无聊,她总喜欢干各种各样的事情,好像非得轰动全世界,这样她才会罢休!
我上中学以前很单纯,男女之情男女之爱一点也不懂。高中以后知识猛涨,导致大学时候玩得嗨,风风火火像个哪吒。
我想赌就赌,我还真不相信上大学以后的男生会有那么的幼稚会穿海绵宝宝或者派大星那样卡通图案的三角内裤!
于是大半夜的,我和米江打着手电筒悄悄潜入男生宿舍。两只夜猫子翻山越岭,最终随机挑了几个寝室下手。
两只贼飘忽来飘忽去,差点给宿管阿姨逮个正着。却在眼睁睁要出男生宿舍的时候在男生宿舍楼梯边给拦截。
“谁?”暗夜里忽然传来一声话,分不清男女。
“站住!”
我们本来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