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偏囿于彼此当中的怪圈,爱而不得成了普遍,所以被爱的那个变成了格外香得香饽饽。
我还记得在某个营销号里看见一句话:爱你的你不爱,不爱的偏要爱。大概这就是No zuo No die,Why you try?(不作死不会死。)
烂醉如泥的曾安淳,我不想见却不得不接受。好像两个人中纠纠缠缠的必然规律。烦躁,心乱都变为条款。
此时此刻此地方,恍恍惚惚不希望是真的。一直付出忽然得到,无异于突然的鹤顶红――
死的猝不及防又绝望,像车祸像肿瘤,疼痛来得毫无防备。
黄昏里的光一点一点落下去,暗淡在黑夜里。星星也没了眼睛,月亮初开又是月明星稀。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我仿佛嗅到了夏天的气息。可惜鹿城是喧闹的都市又怎么可能有青蛙的声音?
大概是我魔怔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谜一样的山。它们接踵而至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一直在想什么都会变,人心也会变。可我不希望它变…
但其实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米江已经很久不和我联系了。自从她小产以后就仿佛人间蒸发了,我找不到她,她更不会来找我。
每当我拿起手机想要播出去号码的时候,心就咚咚直跳。觉得惶惑不安,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觉得很不安。
我索性不再想米江便把这件事先搁着,我总想着她要是想要联系我了自然就会来,我又何苦去探究呢?
已近深秋了,天气越来越凉。
邱女士打来好几通电话,一直叮嘱我吃好喝好不要生病感冒了。弄得我好像个小孩子,总也是长不大,受她的唠哩唠叨。
那些年在澳洲我固然硬气,她也从来没对我放心过。景先生一直在明里暗里接济我,我知道是谁的授意便心安理得的接受。
想来这里,我就觉得有许多的不好意思。我回来两三个月了,也没有回去看过邱女士和景先生。倒还真像个不孝女。
不过邱女士老是爱折腾,听电话里的口气,估摸着这会子和景先生出去度假了。不知道去的是毛里求斯还是夏威夷。
那个怕冷的老邱,总是这样。生活过得惬意又舒服,倒是比我这个年轻人还要年轻人!
我不禁笑了笑,拢上书页。从落地窗前站起来。窗外的树叶已经落了一茬又一茬,感觉要是再来个大风很快就能秃顶了。
这些日子,我跟个闲人没两样。金鹰杂志说是放我个长假,好好休息休息,把巩长今的case理一理。
实际上不过是个托辞而已,这些日子我不在。巩长今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又名声大噪了,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奇怪。
他一贯是那样喜欢炒作,上学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事事出尽风头,这样又有什么好?
回想当年,他雄赳赳气昂昂许下豪言壮语说“出名要趁早”,现在可不是出名了吗?
我闲来无事也会打开社交软件看看他的美妆视频。我看着他娓娓道来跟粉丝朋友种草拔草。也看他眉飞色舞地讲解唇彩和眼影化妆技巧。
还观看过他的几场线上产品直播,温柔细腻的风格跟我那天见面时见到的尖刻嘲讽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屏幕前的他和他本人一点都不像。当然也许我从未了解过他,只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说来也挺讽刺,巩长今的妈妈也是世家淑女,说来家世一点也不比邱女士差。后来又嫁了一个富商,按道理来说巩长今应该是过着吃喝不愁,挥金如土的少爷生活,何至于像今天这样吭哧吭哧去挣钱?
不过谁还会嫌钱多呢?
自己兜里没有一个小目标哪里敢说财务自由呢?
我不过也是一个靠父母的啃老月光族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呢。
打开冰箱,翻了翻里面仅有的存粮——
只剩下一袋面包。
看了看日期,已经过期两天了,果断丢掉。打开一瓶纯净水喝了一口丢在桌面上。
“当啷”——
脚下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去看。一个装满烟头的矿泉水瓶滚到墙根。
我一愣,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抽烟了。烟头是谁的?
我走过去把矿泉水瓶捡起来,看了看。转身往客房走。
这个屋子是个小复式,客房在楼上的小阁楼里。原先客房其实是主卧,但是我向来讨厌爬楼梯,所以来的时候就把楼下的客房当成了自己的主卧。
一路走上去,一直到门口。我推门进去,一时间的黑暗有点不太适应。
我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一瞬间照亮整间屋子。
屋子里很干净,像是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我坐在床上,有点发愣。
温由还真是一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还是说不太在意?
从我认识他起就一直猜不准他的心思。他在澳洲坐拥百亿资产,金发碧眼的美女想要多少有多少,又为什么喜欢我呢?
事实上我并不觉得我有多么的好,甚至都觉得他的表白过于的虚幻,虚幻到不真实,分辨不清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