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估计他们在听到一匹马说人话的时候,已经吓死了。 “好吧。你们带路吧。” 貂蝉倒也不再矫情,拍了拍赤兔的脖子,示意跟她走。 她这才想起来,赤兔身上挣断的半截缰绳还留在吕温侯的手上。 想要牵它就得贴着马身子,难怪别人都不敢上手。 如此魁壮的烈马,挨上一记蹄子的话,至少也得没掉半条命。 三人来到店后的马厩。 貂蝉发现不大的马厩里,竟然已有两匹褐色的小马呆在里面。 “店里还有其他的客人吗?”貂蝉谨慎地问道。 在这荒郊野外的小店里,她不得不何事都小心些。 掌柜摇摇头,解释道:“小店目前就来了您一个客人。” “这两匹都是自家豢养的骒马,平时用来去城里托载一些货物之用。” 貂蝉随即放心地点点头。 骒马她知道,就是母马吗。只要不是公的战马就好。 倒是姜焱挺尴尬的。 他是真不想进马厩啊。 不是嫌那马厩残破,骚味太重。 而是他甫一出现, 那两匹本在吃草料的母马,忽地就同时抬起头来。 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 仿佛是看见了一捆更加肥美的鲜草。 连鼻子间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赤兔,快进去啊?” 没有觉察异状的貂蝉,拍了拍马背。 却发现对方跟脚焊在了地上一样,动都不肯动一下。 看得掌柜和店小二都一头雾水。 马主人使唤不动自己的马这种事,还是比较少见的。 “难道还要我亲自推你屁股不成?” 貂蝉见屡劝无效,眉眼一横,将腰间的九节鞭抽了出来。 看到那根嵌着铁刺的鞭子,姜焱身子下意识颤了一颤。 白天屁股上那个刺痛的记忆又回来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他只能乖乖走进马厩。 貂蝉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 赤兔这个能在战场上抛弃自己主子的逆马,她还真担心使唤不动。 更不敢真用鞭子抽它。 万一把它激怒自己跑了,她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走出这片荒野。 貂蝉倒是放心地进店歇息去了。 可是苦了留下的姜焱。 他刚一进马厩, 那两只早已按耐不住热情似火的小母马,就迅速挤靠了上来。 那灼热的鼻息,滚烫的身子,谄媚的贴贴…… 未经马事的姜焱,顿时心中大呼受不了。 眼瞅四下无人,立即伸嘴叼住对方脖子上的缰绳。 迅速绕着马腹蹄子缠绕了十几圈。 接着又对下一个小迷妹如法炮制。 终于半盞茶后, 两匹情绪激动的母马都翻倒在地,被缚成了颇具美感的龟甲状。 袒露着白花花的肚皮,四蹄朝天动弹不得。 两骒马眼中那种极为渴望又哀怨的眼神,看得姜焱整个头皮发麻。 光靠一张嘴便完成复杂绳艺的他,此时心中终于松下一口大气。 还好前世对此技艺略有涉猎,尚未嘴生。 这下他再也不用担心被两马打扰, 可以安安静静地专心研读“太清丹经”了。 “乘云豁豁常如梦,雌雄之黄养三宫……” 左慈赠予的经文虽然深奥晦涩,但心中默读数遍后,却偶有灵犀慧光。 姜焱半懂不懂地仔细吟诵,已忘却腹中饥饿,时间流逝。 渐渐月上三竿,店前似乎传来马蹄之声。 他不以为意,仍是专心研读。 此时正是关键之处。 似乎就差一点点,他便能领悟到其中的些许真意。 直到半刻后,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前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