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干嘛这般看着我?”裴锦眠胆战心惊地看着面前的裴贺,脑海里飞速回想着近些日子惹的事。
裴贺从皇后宫中出来,碰巧遇到了给皇后请安的裴锦眠,脑海里浮现出裴沈昨日的话。
“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些什么,怎样会开心?”裴贺踌躇了一会,问道。
裴锦眠松了一口气,“你是要问这个啊,你想要讨萧妩开心?”裴锦眠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奇的事,双目放光,对着裴贺上下打量。
裴贺轻咳了一声,“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女孩子嘛肯定喜欢锦衣华服、珠宝玉器,这些东西都不会嫌多的。当然最开心的还是跟喜欢的人一起游山玩水。”裴锦眠见裴贺严肃起来,自是不敢造次,认认真真地回答了。
裴锦眠见裴贺要走,将手中的纸鸢塞给了他,“这纸鸢你替我送个萧妩了。”
萧妩醒的时候,裴贺已经进宫了。初秋本应该是干燥的,她起了身却觉得身上带来种黏
潮。唤了人打了水,沐浴更衣了一番,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萧妩嘟囔道:“真是过分。”
萧妩出了内屋,见厅内坐着的裴贺被吓了一跳,他未着官服,穿的是常服,应当是出宫后换了衣裳才来的。
萧妩走近了,看见桌面上的雁形纸鸢,“这是给我的吗?”
“这是裴锦眠送给你的,今日我陪你去郊外放风筝如何?”裴贺揽住萧妩的细腰,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嗯嗯嗯,好。”萧妩连声应到,她已好久没有出府了。
“高点高点,再高点。”纸鸢缓缓的升起,朝着天际飞去。萧妩站在一旁指挥着裴贺,抬眸瞧着纸鸢,脸上的欢喜可轻易窥的。
初秋和风是放纸鸢的好时候,郊外的野花还未凋落,开着正盛,莺飞草长,悠然自得。
纸鸢被丝线牵引着,再怎么飞,也不过是受制于人。
风大了起来,吹断了丝线,纸鸢没了牵制,高高飞起,又高高落在,落在不远处人家的菜圃里。
“我去捡纸鸢,你在这里等我。”萧妩还没玩痛快,看着纸鸢飞走,对裴贺说了一句,就朝纸鸢掉落的地方跑去。
那户人家并不远,裴贺便站在原地,看着萧妩奔逐的样子。平日里让她晨练就是要了她的命,今日自己跑起来倒是挺高兴。
不过半响裴贺就见着萧妩朝着此处跑回来,手中未拿着纸鸢,脸上也不见刚刚的笑意。
裴贺心惊,朝着萧妩跑去。萧妩扑的一下搂住了裴贺的脖子,花容失色,口中喊着“有狗有狗。”
裴贺被她扑的晃了脚步,站稳了,朝她身后看去,眸间的冷意换做了笑意。只见她身后一只幼年的小黄狗旺旺的叫着,蹦跶着小短腿,嘴里叼着纸鸢。
“可要抱紧了,不然掉下去,狗就把你吃掉了,那小狗的嘴长的可大了。”裴贺故意吓萧妩。
萧妩搂的更紧了,生怕裴贺一个一小下把她丢下去,“你快让它走。”
小黄狗亲近人,见到裴贺没有恶意,停了叫,在裴贺身旁坐下。
萧妩垂眸就能瞥见,现下更是害怕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裴贺享受萧妩依靠他的感觉,任由她搂住,也不去驱赶幼犬。
初秋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现下就黯淡了下来,乌云遮日,将日光堵的密不透风,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裴贺正欲结束这场闹剧,让幼犬离开,不远处就传来了呼唤声。
“阿黄。”
小狗听见声音,不再逗留,摇着尾巴朝呼唤处跑去。
萧妩这才松了手,从裴贺身上下来,站稳了。
“姑娘、公子,这看是要变天了,不如去我屋里避避雨”,说话的是一位年迈的老妇人,是幼犬的主人。那幼犬依偎在她脚边,拿头蹭着老妇人。
萧妩见跑走的狗又回来了,吓得躲到了裴贺身后。
初秋的雨来得急,看是马上就要落下来的。裴贺握住萧妩的手,示意她去瞧那条幼犬。
幼犬不过几个月大,全身黄毛,唯有眉心一点白,一颗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萧妩,世间万物皆有爱美之心,这幼犬也不例外。
萧妩见幼犬圆圆的,觉得它不似刚刚那般可怕,定下神来。
“那便多谢老人家了”,三人一狗一起进了小屋。
天色尚早,屋内还未点烛。刚进屋,外头就传来了大雨声,这雨来的急且猛。没了日光,屋内暗了下来,已如黑夜。
老妇人招待二人坐下,去点了蜡烛,熹微的烛光并不能将这屋子完全点亮,只是有了微光,能隐乎看清人影。
屋外雷霆大作,幼犬安分地蹲在椅子旁,不嚎叫,像是怕吓到萧妩。
等一切安顿下来,萧妩才有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狭小的屋内堆满了灯笼和做灯笼的竹片。
老妇人看萧妩好奇,开口道:“我平日自己做一些灯笼,去城里买,给自己和阿黄赚口饭吃。丈夫儿子死的早,我无依无靠,靠自己双手谋生。”
“你为何不去官府立个贞节牌坊,你终身守寡,不另嫁,可得官府的补贴”,裴贺道。
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