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事?”裴如年可不认得他这草包大哥找他能有好事。
“你是不是讨厌裴贺那家伙?”
裴如年点了头,他对裴贺的讨厌那是人尽皆知的,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些年他放火烧裴贺的军营,煽布裴贺谣言,惹裴贺烦的事他没少做。
“那你我兄弟二人真是不谋而合,你知道裴贺最在意什么吗?”裴久淳一脸坏笑。
裴如年不在意地喝了口茶,道:“什么?”
“他最在意的就是他那消失的太子妃,萧妩。”
裴久淳自顾着的说着,完全没有察觉裴如年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噢,真是让人惊奇,大哥有什么计划?”裴如年虚以委蛇道。
“我们挟美人以换天下如何,裴贺肯定会同意的,到时候你我平天下。”裴久淳说得兴致勃勃。
裴如年冷笑了声,道:“大哥真是好主意,高。”
裴久淳没有听出他声音中的冷意,道:“好啊,那我们一起找那萧妩。”
话音未落,一把刀就架在了裴久淳的脖颈上。
裴久淳哪有刚刚的兴奋劲,吓得发抖,瑟瑟道:“四弟这是在干嘛?”
裴如年冷冷笑了一声,冷声道:“送你下地狱咯。”说着那刀刃往下用力,一股股鲜血从裴久淳的动脉喷溅出来,粘到了裴如年的衣服上。
裴如年蹙了眉,低声道:“真脏,真该杀掉。”
裴如年净了手,碰着手中那不成形的香囊,低语道:“阿芜,我做的好吧。”这香囊是去年中秋时,萧妩弄丢的,被他捡到,视若珍宝。
大皇子这么大一个人突然凭空消失,她的正妃实在走投无路,找了裴贺,求他帮忙找。
裴贺查到线索,裴久淳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裴如年的门口。
微微蹙了眉,他想不到二人有什么冲突,替大皇妃走了一遭。
裴贺开门见山,不与裴如年绕关子,道:“裴久淳在你这。”
裴如年抬眸瞧了眼裴贺,道:“在我这,你要去看看吗?”
裴贺不知道裴如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道:“去。”
裴如年带他去了一个小院,越往里走,里头的腐味越重,有些让人作呕。裴贺第一次正眼瞧了裴如年,见他神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就在这。”裴如年道,推开了门。
屋内的场景让裴贺都瞪了眼,只见裴久淳躺在草堆里,尸体上已经生了蛆,看起来已经死了几天了。
“他太脏了是吧。”裴如年笑道。
“你为何杀了他?”裴贺问道。
“因为他该死,我想你也会觉得他该死,他想动阿芜来威胁你,他要动阿芜嘞,你说他是不是该死?”裴如年盯着裴贺问道。
裴贺点了头,“该死,确实该死。”于是一场谋杀就成了合谋。
第二天裴久淳的尸体被发现在烟花巷里。这般不体面,便草草下葬了。
下葬的夜里,裴久淳的尸体又被挖了出来,剁成了肉泥,这脏东西埋在土里,也是脏了土。
——
沈时玲将这外头听来的八卦说给萧妩听,“阿妩,你不知道那大皇子被情杀了,真是可怜了大皇妃,早早成了寡妇。”
萧妩对裴久淳并无太多的印象,只道:“那他大抵是作孽太多了。”
沈时玲又与萧妩闲聊了一会,道:“我昨日答应了远奚今天中午陪他一起看书的,今天就不陪你了。”
萧妩笑着打趣道:“你都块跟你的小将军连一块了。”
萧妩见沈时玲走了,便想带着小兔一起出去逛一逛。
路过花园蹙了蹙眉,不知为何裴贺突然出现在了将军府里。
萧妩避到了一旁,便听见裴贺对陆籍道:“陆将军前几日我的兔子走丢了,我可否在贵府上找找。”
陆籍也听闻裴贺爱兔如宝,那兔子丢了,自是没有不让他找的道理,道:“太子请便。”
萧妩蹙了眉,心道“这分明是她的兔子。”虽上次已解了前世的误会,可是前世也只是前世,她现在对他并没有任何情愫。
萧妩瞧着今日应当是逛不了了,便又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裴贺没想到这么巧,他还未找,就瞧见了萧妩,只要每日能见到萧妩一面,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第二日,裴贺又来了,这一日他带了那家时新的莲子糖,说这是叨扰的谢礼。这些糖是女儿家的甜嘴,自是落到了沈时玲和萧妩的腹中。找了半日还是没找到兔子。
第三日,又来了,有带了新进贡的水玉,这必备说也是给萧妩和沈时玲做了首饰。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他每日都来,每日都带着谢礼。
连陆籍都瞧出了不对劲,这人就不是来找兔子的,这人怕是来找人的。陆籍知道萧妩与裴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也就明了了这裴贺是来找萧妩的。
到了第六日,萧妩有些不赖烦了,等裴贺来院子假意找兔子时,走到了裴贺的身后,道:“这是我的兔子,你别找了。”
裴贺闻声,转了身,心头不由的一荡,他已经许久没有跟萧妩靠着这么近了。愣愣的瞧着萧妩,道:“对,这是你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