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生发了一个毛豆豆吃罐头的视频过来,它已经能慢慢进食。可该死的刘砚辞到底去哪里了?他明明答应自己不会到处乱跑的。
初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看了看微信聊天界面,和神棍的聊天还停留在一小时前,是自己发的一条你在哪的微信。
他又不回我微信。每次他不回微信,初白就感觉要出事。
“陆胜铭,你还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
“我来谢谢你。你算是救了我们叔侄俩,是我们陆家的救命恩人。”
“不用客气,这是医生应该做的。”初白从电脑里调出陆胜铭的病历,“我看你好多了,各项指标都挺好,恢复也不错,明天可以出院了对吧。”
“是的。”陆胜铭从轮椅上站起来,“其实我今天来……”
初白见他这幅架势就害怕,“你该不会又想请我吃饭吧?”
挑花眼闪烁一下,陆胜铭扑哧一乐,挠了挠头发,“初医生你还真是不给我面子啊,难道我追女孩子的手段就这么没有新意吗?”
初白嘀咕了一句,“倒也不是有没有新意的事,就是大可不必。”
“初医生还是这么绝情啊。”
陆胜铭躺在床上的日子里,每天就是期待一大早初白带着一大群白大褂来ICU,虽然他躺着不能动,但他看着初白一个病床一个病床地看病历和其他医生讨论病情,随后她会走到自己病床前温柔地问他今天怎么样,然后他点点头。
初白每天有很多病人,她并不会在他的病床前驻足很久,但这一刻他心满意足,看着她两手插在口袋里头也不回地继续查看下一床。
初白关上病历,捎带关上电脑,“陆律,我说了很多次,救你是我应该的,即便没有院长大人的吩咐,我也会这么做。况且我也不喜欢你,所以我们就不用吃饭浪费时间了吧。”
“为什么你就认定不会喜欢我呢?做医生的应该不能这么武断吧。我也没让你现在喜欢我,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初白刚想解释,陆胜铭说道,“况且我不是来感谢你的,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初白:?
“你看你当日为了救我把我的衣服给剪开,又为了给我动手术把我俊郎的头发都剃了,你瞅瞅你给我剃的这个技术……我现在的板寸,简直不忍直视。”
初白一板一眼说道,“首先,你的头发是手术室里的二助剃的。其次,根据《医疗条例》,当病人身处危险昏迷救治时,医生在急救无论在任何地点都是有权剪开你的衣服,剃你头发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找相关条例给你看。”
一声嘲讽的笑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刘砚辞嬉皮笑脸地走近诊室。
“刘砚辞,你去哪里了?你怎么脸色不太好?”
刘砚辞虽然满脸堆笑,但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似乎是皮笑肉不笑,他并没有回答初白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陆胜铭,一眼就认出来这位就是那晚初白带着去吃麻辣烫的那位。
见刘砚辞安然无恙,初白松了一口气,也是,这混球自然是不需要自己担心的。
陆胜铭对刘砚辞旁若无人地走近初白诊室打断他俩的对话十分不满,不过他也一眼就认出了刘砚辞,“这位先生…你就是那天的…麻辣烫朋友。”
刘砚辞点点头,“是的,陆律。你刚刚说初白把你头发剃了导致你很难看,但是板寸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可能你真的就不那么好看吧。”
“你……”
“不过陆律说得对,”刘砚辞叫了一声初白,“无缘无故剪坏别人昂贵的衣服,你应该请他吃饭,正好我也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
初白张大嘴巴啊了一声,心里有个小人好像在说快解释快解释,可解释什么初白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
她张了张嘴,刘砚辞已经转身离开诊室,初白立刻解开自己的白大褂随意搭在椅子上,“砚辞,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