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赶路,骆煦炀寅时便醒了。他半盖着被子坐起身,看向一旁熟睡的少年。
想着这么好看又温柔的人被种下了与自己一对的情丝,他咧嘴傻笑了一会儿。
但待脑子清醒下来,便想起这人的温柔可以给弟弟,甚至可以给沈逸风,就是不能给他骆煦炀。
这么想着,骆大公子的脸色又覆上了阴翳。
原本可以安静地下床穿衣,他偏要将两人一并盖着的被子掀起,外衫也被他穿衣的动作弄得风声直响。
被冷飕飕的凉气和噪音打搅,少年皱皱眉头,十分不情愿地醒来了。
骆煦炀立刻便察觉到床上那人的醒转,原本还有几分得意,不料那人只是把被子裹紧身体,便打算再睡过去。
骆煦炀几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推了推沉璧的身体,瓮声瓮气地说道:“我要离开万剑宗了。”
沉璧皱紧了眉头没理他,谁知男子一只大手按在她的侧腰,将她纤细的身子摇晃个没完。
“我饿了,你去给我做早膳。”
沉璧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幽幽看着他:“你要吃早膳,离了万剑宗山脚下什么铺子没有,偏要我给你做?”
骆煦炀低着头,看模样莫名有几分委屈:“我给你和沉月请了个先生,是鼎鼎有名的‘柳红袖’,诗词歌赋曲乐无一不精,这两日就能到了。”
沉璧不吃他这一套,神情冷漠地回应道:“你既说过是为了给骆家宣扬名声才资助沉月,往后我让沉月努力修炼,他记着你的恩情便罢了。你的生意莫要扯上我。”
这般冰雪一样的美人儿,说话连半点温度也没有。骆煦炀原本热烘烘的一颗心,就这样被她按在了冷冷的冰窖里。
想了想这人最恐惧什么,骆煦炀笑得有些残忍,伸手扯住被子边缘一拽,穿着薄薄内衫的美人便从被子里掉了出来。
“我记着原本入睡前你这上半身光溜溜的,难为你夜半摸黑起来穿衣裳了。”
沉璧眼看着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深蓝色的丝绢系在眼睛上,不祥的预感让她深觉惊恐。
她顾不上整理仪容,赤着脚一个弹跳便跃到了门前,伸手想要撤掉门栓,柔软的手掌却按在了一片火热紧致,充满阳刚气息的肌肤上。
骆煦炀的眼睛上还覆着那张深蓝色的丝绢,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反而更加凸显得鼻梁高挺,薄唇殷红,浓眉英挺,有种禁欲扭曲的美感。
他身上的衣裳早被内功震了个粉碎,这不知廉耻的模样骇得沉璧紧闭双眼,手里掣出一把匕首,紧攥着刀柄的指骨突出发白。
骆煦炀嘲讽地笑了,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微光一闪,他手中便多了一枚白色的丹药。
匕首的刀尖刺破脆弱的人体,骆煦炀借着两人接近的机会,一把捏住了少年的腮帮,捏开那张惹他伤心的小嘴,塞进了白色的丹药,再一抬这人的下巴,少年便不受控制地将那枚丹药咽了下去。
沉璧将刺入骆煦炀肋间的匕首发了狠地一转,见男子因疼痛而脸色发白,企图挣扎出骆煦炀的钳制逃离而去,却被那两条结实的手臂狠狠箍在怀里。
被拦腰抱起,甩在床上时,沉璧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墙面上,近乎就要晕迷过去。她想要爬起身,却发现身体酸软乏力,便是抬起一根指头也无法做到。
“你以为我过不了心里那道性别的坎,便动不得你了?”
骆煦炀撕碎、扯掉了她用以遮羞的最后一块布料,锐利的眼睛被丝绢遮住,便没能发现沉璧此时惨白的脸色和异常的神情。
“既然我的爱惜你不能回应,我便放纵一回又如何?左右都是一个路数,不管被压的是男是女,滋味想来也没什么分别。”
火热的大手将她翻了个个儿,摆弄成面朝下的姿势,在少年的腰窝处按了按,又俯身附耳说道。
“听说会很疼,你若是不想引来沉月看咱们两个此时的苟且,便忍好了。”
无边的剧痛几乎将沉璧整个人撕碎,极度的疲惫与疼痛中,她的灵魂逐渐飘离了身体,在半空中看着这场荒唐的闹剧。
骆煦炀两只大手钳着少年雪白的细腰,一脸沉醉的驰骋着,肋间被匕首刺出的伤口往外流着血,他却完全没有痛感似的。
真可笑,他甚至不晓得自己压着的人是男是女,还在自欺欺人。
沉璧的灵魂麻木地看着骆煦炀发泄过后终于冷静下来,扯过被子盖住少年青青紫紫的身体,自己换了件衣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真肮脏的身体。
被畜牲玷污过的身体,她不想要了。
过了一阵,隔壁传来了推门的声音和脚步声,听声音是朝着伙房去了。
不——沉月!
半边染血的床单,还有这脏污不堪的样子,绝不能让沉月瞧见。
来不及多想,沉璧将魂体一头扎进躯体里,过了半晌睁开眼,她看着屋顶的横梁露出个苦笑。
发现此时本该在伙房忙碌的兄长不在,沉月很快便跑了回来。
他抬手正打算敲门,屋门便自里面打开了。
沉璧打了个呵欠,揉了揉后腰:“昨儿个有些乏,为兄今早便起得有些晚了,这就给你做早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