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间便有气吞山河之气势,此乃天子也! 看着尽情诉说的皇帝,孙承宗的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了这一句话来。 如此明君,焉能不忠也! 他当即施礼,颇为亢奋道。 “皇上之推论,世所罕见,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为大明尽忠!” 说完,已是跪地叩首。 诸葛亮见状,忙上前将其搀扶了起来,欣慰道。 “孙爱卿有此志向,我心甚慰!先前你之计策甚好,陕西灾情严重,我已下旨拨内帑两百万钱往陕西赈灾,然而数月过去,灾情还是不断,民变之象多矣! 下方必有贪污,还是巨贪!孙承宗,即日起任命你为陕西,山西两省总督,节制一切兵马,我另外会安排一位能臣,助你清扫陕西官场,请务必平抑灾情!” 孙承宗听闻此言,心中震荡,连忙再次跪倒道。 “臣必不负皇上使命,必当整顿两省军务,助力皇上清扫官场,平抑灾情。” “另外你的建议很好,我会安排内阁拟定一下旨意和章程,再下旨让陕西灾民大规模迁徙至辽东。以辽东人守辽东,真乃良策!” 诸葛亮面对能臣,自然不吝赞美之词,当即夸赞道。 孙承宗得了赞誉,脸上也有光,笑道。 “多谢皇上夸赞,老臣愧不敢当。” “平身吧,还请早些回去,准备准备晚上的宴会。” 诸葛亮说完,当即安排锦衣卫护送孙承宗离去。 做完这些以后,他才舒缓了一口气,再度返回了地图前。 凝视着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的地图,以及那些密密麻麻的箭头,军队的标识时,他的手又动了。 这张图,还能再改动些。 于是他便留在大帐之内,继续改动地图,推演局势,只到夜幕降临。 锦衣卫见宴会时间快到了,这才胆敢步入大营中,劝慰道。 “皇上,宴会快开始了。” “噢?糟了,我研究过于认真,竟忘了时间了。” 诸葛亮惊呼出声,他向来不愿失信于人,今日之宴会还是他要求举办的,如何能迟? 慌乱间,他便随意取了羽扇,披上大衣,出了营帐去。 随着营帐一出,冷风凌厉,头顶果见星光闪烁,真是迟到也。 “皇上,请上步撵,我等自会开路。” 锦衣卫们担心皇上安危,当即命人招来仪仗队。 诸葛亮见之,稍稍皱眉。 平常坐步撵尚可,今日着急些,自当骑马前行,随即道。 “不必了,今日我骑马进城,随我来。” 锦衣卫们相互对视一眼,皇帝的命令他们莫敢不从,当即上马追随前行。 令他们惊讶的是,久闻皇帝处理政务上佳,却未曾见得他骑术也尚可。 一匹雪花白马驾驭的四平八稳,隐隐有甩开他们的意思。 这时候京城入口也到了近前,由于皇帝每日都从此处出入京城,必须严密防守,沿路上基本可以做到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更别说此处的守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乃是京中各处的好手。 他们一见到皇帝今日不坐步撵,反而起码前来,也知道事情着急,当即让开一条路,给皇帝过去。 原本这条路是受管制的,闲杂人等不敢靠近。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此处多了些障碍。 像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小摊贩的推车,道路旁临时摆放的货箱子,看起来稀疏平常,平常甚至都引不起诸葛亮的注意。 可在今天着急时,它们就成了某种阻碍。 这让诸葛亮骑马时,感到了一丝丝的不舒服,也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正在缓慢的减速。 正在此时,惊变忽起。 只听一处巷道有人惊呼道。 ‘马儿受惊了,路人快闪开,闪开呐!’ 声音传到诸葛亮耳边时,已经看到有三匹杂色马从巷道奔走而出,胡乱嘶鸣着,显然是受了惊。 最为关键的是,这三匹马竟然不约而同的向诸葛亮冲来,顷刻之间,他的性命就危矣! 饶是诸葛亮镇定自若,此刻也加快了心跳,拉紧缰绳,就要钻进巷子之中,以求躲避马匹。 然而那些不起眼的障碍物就在此时露出了它们的致命之处,临近的巷子,被堵住了。 糟了,躲不开了! 诸葛亮心惊不已,这要是撞上去,必然遭重。 怎么办? 此刻他因为着急赶路,已经同后方的锦衣卫拉开了一段距离。 而沿路的岗哨都不过是步兵,如何能阻挡惊马的冲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数人大喊道。 “皇上莫慌,我来救你!!” 诸葛亮闻声望去,忽见三人从不同方向,拼死向那三匹惊马扑去。 人之力,如何能同惊马相持? 然而这三人个个都是好手,一人从侧方越出,一下就抓住了惊马缰绳,并且熟练的翻身上马,当即止住了马匹的冲势。 一人从正面相冲,仗着自己身形魁梧,气力国人,竟大喝一声,直接同那惊马正面相撞。并且就在惊马要撞上的前一刻,一个侧身躲过,用尽蛮力将那马匹生生拉了下来。 此等举动,真可谓豪杰也! 而最后一人,借力打力,一步跃巷墙,两步翻身上马,一扯缰绳便把马儿拉响了侧边的巷口,堪堪躲过了皇帝。 三马尽皆被驯服,如此危局,自被化解矣。 而不等诸葛亮反应过来,后方的锦衣卫,京营卫士,一窝蜂的冲了过来,個个像是杀红了眼一般,疯狂的扑了上来,要将皇帝团团围住。 他们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为皇帝挡住任何伤害。 与此同时,更有一老汉从巷口走出,哭天抢地道。 “完也,完也,我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