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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1 / 4)

这,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我脑中一片迷糊,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傻愣了好几秒之后,我才突然清醒过来,雄性动物的保护欲促使我立马冲上前去,本能地用力将托马斯推开,然后把程之初紧紧搂回自己怀中,她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岂能容忍他人肆意妄为!

“之初!之初!你怎么了?醒醒啊,之初!”我用力呼喊着程之初的名字,却始终唤她不醒,如一只瘫软的兔子倒在我怀中,我用手指轻触她的鼻尖,好在能感受到微弱的气息,这让我焦灼的心稍微安稳下来。

“快叫救护车!”我朝人群嘶吼道。

旁边的人轻声回应道:“已经打过120了,他们马上就到。”

好在公司不远处正是华西医院,没多久便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我立马用双手将程之初抱起,朝公司外狂奔而去,那托马斯预要上前帮忙,却被我一把推开。毫无疑问,程之初的晕倒与他的出现有着不可拆分的关联,而此刻,救人才是最重要的目的,其它的,我根本没闲工夫搭理。

没多久,程之初便被送进了抢救室,我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当时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几波医生急匆匆地出来,又急匆匆地进去,从他们严肃的表情来看,程之初似乎并没脱离生命危险。

不久前,我亲眼目睹过两条生命从眼前消失,这本应让我更加坦然面对死亡,可当生命之灯再次若隐若现之时,那份对死亡的敬畏之心又激起了我内心的恐惧。

那是我这一生中最难熬的几个钟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在手术室外上蹿下跳,逮着一个进出的医生或护士便问长问短,而他们却只是让我耐心等待,并未给出一个确切的结果。

傍晚,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程董,我的岳父,他虽表现得镇定自若,可我却能看穿他内心的那份焦灼,毕竟躺在手术室内的是他唯一的亲人,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爸,您来啦?”

“我在浙江开会,吴秘书打电话告诉我这事,我这才立马赶回来。里边情况怎么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都等了六七个钟头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在这陌生的城市之中,也只有程董算是我唯一的长辈,在他面前,我暂且放下了硬撑起的坚强,声音中竟带着哭腔。

“没事,孩子,不要着急,一定会没事的,来,咱们坐下慢慢等。”

本不会掉出的眼泪,经岳父亲切的一句“孩子”,竟稀里哗啦地在脸上滴答开来。这让我再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大家同病相怜,相互扶持,共同承担,无助感自然也降低了很多。

“你别哭啊,大男子汉,可不能轻易掉眼泪,相信我,之初肯定会没事的,准保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地从里面蹿出来。”岳父指着抢救室的门笑呵呵地说道,即便内心早已兵荒马乱,却也绝不会让别人看穿自己的情绪,那份成熟男人的坚韧令我自愧不如。的确,在这个小小的家庭之中,如若他再同我一般哭哭啼啼,那便无人能在迷雾之中引导方向。

我赶紧擦掉那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抗起刚刚卸下的坚强。

“来,跟爸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也不清楚?”

“对。我是……”我将当时的实际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岳父,而程之初究竟是如何倒下的,我却真的是一概不知。

“你说,一个美国男人?”岳父突然瞪大眼睛,神色紧张起来。

“对,就前一段时间吧,这美国男人还找过我,神神秘秘的样子,说了一通奇怪的话。”

“他叫什么名字?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叫托马斯,美国人,他告诉我说之初是他曾经的女朋友,叫什么CC,可我问过之初了,她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个人,我估摸着应该是两人长得相似而已吧,噢,对了,他还说托阿斯并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实名字叫托米。”

“你——你说什么?托——托米?”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岳父两眼瞪得跟铜铃似的,眼神中飘浮出一丝惊恐和不安。

“对——对啊,难——难道,您认识这个人?”

岳父立马躲离我的视线,吞吞吐吐道:“不——不认识,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人越老越不会撒谎,从他的眼中,我看出了某些奇怪的东西,以他现在反常的状态,加上托马斯讲述的故事,我敢笃定,这整件事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只不过没了解真相之前,我并不能像审讯犯人一般逼他招供。

见我有些生疑,他赶紧说道:“你得好好照顾之初,这社会复杂得很,居心叵测的人太多,可千万不能让别人伤害到她。”

“爸,之初是我老婆,我当然会好好待她,这个您就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我和岳父一直谈到晚上十二点多,两个男人经过相互倾吐,达到共同慰藉,内心滋生的压抑感自然消除了不少。

接近凌晨一点,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和岳父急匆匆地涌了上去,拦住出来的医生。

“医生,怎么样了?”我焦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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