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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2 / 4)

那医生摘下口罩,皱着眉头道:“目前的情况是稳定下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赶紧问道。

“哎,情况有些复杂,你们还是先跟我过来,我慢慢讲给你们听吧。”

我和岳父跟着医生来到他的办公室,那桌上混乱堆放着各种病例,他招呼我们坐下,倒上两杯热水。

“请问二位,与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老公,这位是我岳父,之初她爸。”

“噢,都是直系亲属,那我就不隐瞒什么了。”

“医生,之初她现在怎么样,究竟有没有生命危险?”我急切地问道。

这医生沉默片刻,然后吞吞吐吐道:“这个,很难界定,你可以认为她还活着,也可以界定为已经死了。”

这莫名其妙的回答,令我更加迷糊:“您,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病人的情况相当特殊,我从事脑科手术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情况,放眼全世界,这种病例也实属罕见啊,而能存活到她现在这个年龄,也算是个奇迹。”那医生摇着头,卖着关子。

“医生,究竟是什么情况,您就直说吧。”我内心早已慌乱,实在等不及他的啰嗦。

“那好吧,就这么跟二位说吧,你们知道双重人格这种精神病变吗?”

我颤颤巍巍地点点头,好莱坞高智商大片里,经常会出现这种剧情,男主角具有双重性格,甚至是多重人格,而其自身却并不知晓。

“可,这跟之初有什么关联?她也没有类似的症状啊。”

“如果是精神上的问题,可以去找心理医生,但这位病人的情况却并非心理问题。”那医生继续说道,再次将我们拖入谜团。

“又不是精神上的人格分裂,那究竟又是什么?医生,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我皱着眉说道。

那医生从桌边拿出一张核磁共振的片子放在我们面前,指着它向我们解释道:“这是下午给病人拍的片子,你们看下这个地方。”

我们虽并非医务专业人员,可也能看出那是一张人脑影像图,而顺着医生手指的方向,那大脑中央,竟有一个黑色的如乒乓球大小的东西。

“这,是个什么东西?瘤子?”我忐忑地问道。

“不!”那医生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似乎还伴有一丝惊喜。

他接着解释道:“刚开始我也以为是瘤子,可经过手术发现,它其实并不是瘤子,而是一颗——”

“大脑!”还未等医生说完,坐在我旁边的岳父突然说出了一个让我浑身寒毛直竖的词汇。

“您,您是怎么知道?”那医生摘下眼睛,惊讶地望着岳父问道。

“爸,您说什么?这是大脑?”我望着岳父,露出一副极度迷茫的样子。

岳父沉默片刻,长嘘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哎,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对,那团黑色的东西正是大脑,从她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知道了,而特殊在于,这并不像其他的双头畸形儿,她只是多了一个大脑,寄生于另一个大脑之中,从外观上与正常的婴儿没任何区别。当初本准备将里面的那颗小脑拿掉,可奇怪的是,经过医生诊断,支持她存活的,居然正是那颗较小的脑袋,而她妈也死活要将她留住,无奈之下,我们只能保持现状,希望将来医学发达一些以后能将她完全治好。”

我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望着岳父。

岳父继续说道:“起初,之初并没什么异常,她很听话,很懂事,智力也没有障碍,跟其他正常人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可,就在她妈上吊自杀那一晚,她亲眼目睹了整个惨烈的场面,从那以后,她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爱说话,不喜欢跟人交往,就像失去记忆一样,记不得过去的一切,没办法,我只能将她送去纽约的一家专业脑科医院检查,可那些脑科专家居然说,说——”

说到这的时候,岳父的情绪十分激动,几乎到了压抑不住的境地,我伸出右手轻轻搂着他,试图平复他不可言喻的心情。

“说什么?”这医生如求知者般急切地问道。

“他们说那颗昏迷多年的大脑已经苏醒,而之初,那颗较小的脑袋,则开始了冬眠。”

“冬眠?”我不解地问道。

“对,他们也无法完全解释这种现象,毕竟人体的奥秘实在太多,推测可能是由于受到外界刺激的原因造成的,在受到强烈刺激后,那颗较小的大脑条件反射地选择了冬眠,而另外一颗大脑则开始苏醒,它们保留有彼此的各种能力,只不过两者不共享任何记忆。”岳父解释道。

“两个独立意识的大脑,交替使用同一个躯体,这在医学上还真是少见。”医生感叹道。

岳父这一说,我心底的谜题彻底解开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托米,为什么程之初从来不肯向我提及美国留学的经历,为什么她只记得母亲去世以前的点点滴滴,为什么她真的不认识托米,因为,CC和程之初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爸,您说的,都是真的?”我用颤抖的声调问道,实在不敢相信那番戏剧性的言语。

岳父无奈地点点头,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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