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这晦气。”
老管家看着全须全尾的小主子差点就老泪纵横了,伸手去扶他胳膊就听冯渊嗷一声窜两米。
“疼疼疼——”
老管家立刻紧张起来。
“快去请大夫,请大夫。”
冯家又是一顿鸡飞狗跳,等老管家看着小主子满身伤絮絮叨叨的时候,冯渊才回过神,他拽住老管家胳膊。
“那被打死的李全找着爹娘了?”
老管家赶紧捂上他的嘴。
“主子说什么呢李全不是一直都有爹娘吗?可不能再说这浑话了。”
冯渊立即反应过来,也立即改口。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这都忘了。”
老管家这才笑了。
“就是了,明日是老主人祭日,不如去城外普陀庙祭拜一番,此次可是多亏菩萨保佑,主子才能从牢中出来。”
冯渊也点头。
“好,你去安排吧,最近是倒霉了点。”
老管家更是欣慰。
“可不是,主子,咱们以后还需得赶紧些成家,否则若再有这次——”
“哎呀行了行了,什么后继有没有人的,我要是没后死了,这家业就都归你。”
“哎呦,不行不行,这话岂能乱说——”
“行了行了,我睡了。”
说着翻身朝里闭眼了。
老管家也很是无奈,叹口气,终究还是出去了。
这冯渊也是心大不装事,下午太阳斜着照身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老早就起了身,素色衣衫一套,墨发上束倒也是位翩翩公子。
普陀寺晨雾掩在残雾之中,也有几分天上殿宇的味道。
冯渊拜过神佛便甩开了老管家,独自坐在山上大石头上往下看云海绵绵,忽见远处上来一顶小轿,周围还护着许多壮汉,不由好奇盯着那边。
轿子停在一小院门口,一头戴帏帽的姑娘走了出来,日头挂在天上,忽起一阵清风恰恰卷过佳人面上轻纱,露出一张芙蓉清面,一点胭脂点在额间更是人间绝色。
许是那风调皮,沾染姑娘身上清香的指尖竟又划过冯渊的鼻尖,蓦的迷住了他的心神。
那姑娘似有所觉竟也往他看去,忽然笑了一下,朝旁边丫鬟说了什么便进了院子。
那小丫鬟笑着就朝他走了过来,拿出了一方布帕。
“公子,擦擦吧。”
那小丫头见他愣愣的接过帕子,却还呆呆的看着院门口,没忍住一笑就走了。
等老管家找着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诶呦我的小祖宗,怎么搞的满脸血!”
冯渊微微回神,用手中布帕一擦,竟还真有大片红色,他,他竟看人家姑娘流鼻血了。不由满脸通红,又忽然忐忑起来,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登徒子吧。
老管家见他还是愣愣的,更是着急。
“我的好主子,这是怎么了啊?难道要急死老伯不成?”
冯渊眨巴下眼彻底清醒,伸手擦干净脸上的血。
“冯伯,我没事,就是你可知金陵城内有个眉间有一点红痣的姑娘?”
老管家触及了关键词姑娘,立即喜得不行。
“主子喜欢眉间点红的女子?老伯这就去寻。”
冯渊赶紧摇头,指指前面那顶小轿。
“不是,你可知那是哪家的轿子?”
老管家看去立时心里明了。
“主子说的可是贾太守家的甄姑娘?”
冯渊皱眉。
“什么真真假假的。”
老管家笑道:“这甄姑娘乃是贾太守恩人之女,其父失踪后其母改嫁,便被贾太守收做了义女。”
冯渊心里一沉。
“太守养女,若是配我一纨绔倒是可惜。”
老管家立即见缝插针。
“主子若想求娶甄姑娘,可要发奋读书,到时考个功名,若得贾太守青眼,也未尝不能娶得佳人。”
冯渊闻言虽觉希望渺茫,可一想想那粲然一笑,又有十分的不甘心,咬牙就往山下走要去买书,老管家在后面追着主子眼都笑成了条缝。
正道是:顽风挽轻纱,误拂少年心,命中注定难规避,灾过自有桃花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