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
没等他问,已经双颊酡红的颜慈就自顾自开始叨叨。
“这把琴是妈妈送给我的,也是我的第一把琴,陪了我很多年,但我一直不敢在家里拿出来。
“应该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吧,我爸爸送给我另一把琴,就是我现在用的那把,左撇子用的琴,和常规琴是镜像的。
“后来,估计是因为我跟家里抬杠的次数太多了,爸爸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和犟种,把我这把琴没收了,说等我出嫁的那天再还给我,要是我再跟他们抬杠,他会当着我的面烧了它。
“不过我知道他藏在哪里,只是我没明着说而已。他要我变成我妈妈,好啊,我变,但我会用我妈妈当年的方式爱他吗?想也知道不可能,当我傻呢。”
孟宴臣扭头看她,把她拉到背风的地方:“所以高中才一直练习左手拉琴吗?”
“我的考试和竞赛都是他安排的,他也一直都安排了眼线在我附近……归根结底,我需要出路。但是怎么说呢,右手拉琴的不方便之处也有,我现在听不太清楚,立体音缺失是件很麻烦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去……”
“我觉得我这次出现在你面前,甚至是以这个样子出现,实在是非常非常狼狈,比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还要狼狈。说实话,那次是我精心设计过的偶遇,我还以为你会分个眼神给我呢,可惜我演得很失败,而且那个时候,你也有喜欢的人了吧……你想听什么?”
孟宴臣倏地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