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随即传来了隐忍的抽气声。
金妈妈听着窗外动静,一下倒在榻上,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就这,还不如走门口呢,一把老骨头了没事翻什么窗啊。
……
昨夜在花宵楼里面的人,无一不是长阳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胡桃许虽然下令封楼,但这些人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在例行盘问后,这些人大概率还是要放的。
霍枇看着胡桃许一脸沉思的模样,他道:“你别管在这里守着我呐,你怎么不去问沈富安,他昨夜可是和本公子争的厉害。”
昨夜参与拍卖的重要人物除了霍枇这个相府公子,还有北陵皇商——沈富安。
沈家是在北陵开国之初极力支持的家族之一,因所立下的功勋,获得了北陵皇室的青睐,被任命为皇商,到沈富安这一辈,已经是第四代了。
家底丰厚,真真算得上富得流油。
光冲有钱上来说,霍枇这个丞相公子和他比起来还要稍逊一筹。
沈富安其人,年近四十,虽说早早的娶了几房妻妾,也生了不少孩子,但这也不妨碍人家搁后园里边养些俊秀的小童。
人尽皆知的断袖之癖。
沈富安敢于霍枇争拍那个清倌实在算不得什么怪事。
只是到底没霍枇那么疯,不过是个清倌,他可不会为了这么个玩意赔进去大半家底儿。
说来霍枇也是倒霉,眼看就要得手了。
被人临门踹了一窝子,到嘴的鸭子飞了。
霍枇原本是郁闷的,有忽然想到什么,他一脸好奇的道:“不过,我可从未听说过,那地方有哪位是有这癖好的。”
胡桃许挑眉,向着霍枇投去了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他道:“如果不是像沈富安这般单纯拍着拉回去填后院的,那就是如你一般……目的不纯。”
劫持,梵咒,离奇的死状,这么多人想要拍下他,还跟青都云家扯上了关系,这个清倌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胡桃许很清楚霍枇那里再问下去,恐怕也是不会说的。
胡桃许拉开了紧闭的房门,在霍枇看着他的背影以为他又要出去时,胡桃许又突然回头:
“你不走?”
反应过来的霍枇急忙应声:“啊,……走走走,当然走!”
霍枇还以为胡桃许的性子会一直把他关到揪出凶手为止。
太好了,能回家了。
“你要上哪去?”胡桃许拎住了正向反方向走的霍枇。
霍枇不解道:“上哪,我回家啊。”
“凶手没查出来之前你依旧是嫌疑最大的人,你不能回去。”胡桃许一边说一边放下霍枇的衣领,还帮他抚平了衣领上因此产生的褶皱。
“啊~”霍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企图博得同情。
被无视了。
胡桃许又说道:“你确定,你要现在回去,你老子不会打断你的腿吗?”
说完向楼下走去,扔给好评一句:“跟着。”
这,好吧。比起被自己老子打断腿,在这呆着也算不上是一件坏事。
霍枇耷着脑袋瓜,慢吞吞的跟了下去。
胡桃许已经下去好一会了,抬头看见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心中发笑。
哎,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一旁的侍卫已经等候多时了,此时见胡桃许下来,赶忙迎了上去。
“大人!”他面色焦急,欲言又止的看了霍枇一眼。
霍枇识趣的在半道停下了脚步,于胡桃许隔开了距离。
只见那名侍卫紧张的凑到胡桃许身边耳语了几句。
“带我过去。”胡桃许的神色到了后边越发的沉重起来。
“是。”侍卫快步走在胡桃许前边带路。
“哎,等等我啊!”
霍枇见状,也急忙下楼跟上。
跟着这个侍卫左绕又绕的,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了花宵楼的后院。
或许是许久没有打理,院里杂草丛生,这些草长的都快有半人高了。
侍卫走在前边用佩刀拨开茂密的杂草,他们进去的有些艰难。
“都尉大人,就是这里。”侍卫收回佩刀,指着院中的一处枯井说道。
胡桃许即刻上前查看。
霍枇则是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四周,连如此熟悉花宵楼的他都不知道,花宵楼里竟还有这样的荒凉之处。
霍枇学着胡桃许的样子走到井边探着头往下看去。
“他娘的!!”霍枇往后退了两步,骂了一句。
井里的人,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