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刹那间有强烈窒息和闷疼感! 无数目光注视下,吴长顺,一个连同甲胄快二百斤重的军汉,整具身体腾空,倒飞,划出一条明显抛物线,重重砸落在两丈开外。 流民队伍惊呼散开,吴长顺掉落在烂泥地里,还翻滚两圈,如泥牛打滚,浑身黄泥一片。 “好胆!” 韩将军暴怒,双手挥刀就要当头劈下! 赵莽铲脚溅起一股黄泥水,泼向他面,逼得韩将军收手掩面,以免被黄泥水泼脸。 趁此间隙,赵莽打翻两名兵士,抢夺长刀,拽住缰绳一跃上马,又狠狠朝另外两匹马屁股砍了两刀。 马匹受伤嘶鸣,四处乱窜,流民人群也纷纷四散躲避,整个西瓦子门前广场一片混乱。 赵莽纵马顺着官道朝西边逃去。 “好个强悍猛士!” 韩将军远远望着人影远遁而去,又是恼火又是惊叹。 吩咐兵士控制惊马,韩将军快步走到吴长顺旁,拉他起身。 “如何?” 吴长顺揉搓胸口,疼得龇牙咧嘴:“好一阵岔气,差点憋死!娘嘞~这胸口怕是淤青一片~” 韩将军骂道:“疏忽大意,活该!这次算你命大,那小子最后关头收手了,否则肘顶心肺,劲力又如此之强,你现在早就是死人一个!” 吴长顺低头看看凹陷胸甲,咽咽唾沫满脸后怕。 “那小子究竟是谁?” 韩将军若有所思:“他对你手下留情,怀揣一份善意,倒不像寻常贼寇,武艺又如此奇特、厉害,莫不是隐于乡野的将门之后?” 吴长顺惊魂未定,擦擦脑门冷汗:“不是贼寇,为何会对官军如此警惕?” “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韩将军苦笑道。 一名巡检土兵跑来,“禀将军,这三位自称医家,受张帅守之请,前来杭州处置流民瘟疫!这是帅司凭由!” 韩将军接过文书匆匆过目,果然是两浙安抚使张苑亲笔信,还加盖印戳。 巡检土兵身后,正是许先生、草儿、狗宝三人。 韩将军对医家一向尊崇,急忙上前见礼。 三人模样狼狈,浑身泥垢,像是裹挟在流民队伍里而来。 韩将军惊讶道:“许先生途中可是出了事故?” 许先生拱拱手,苦笑道:“说来晦气,不提也罢,万幸保下一条命。许某方才见这里颇为混乱,出了何事?” 韩将军也苦笑道:“有个强人想偷混入城,被我等巡视发现,厮斗一场,可惜让他抢夺马匹跑了。” “哦?不瞒将军,许某主仆三人,也是在路上遭遇一名强人劫掠!” 两人相视一眼,颇有些同病相怜、同仇敌忾之意。 “某家韩世忠,任鄜延军第二将、第一部部将,暂代赤岸口巡检司寨知寨一职。” “某许叔微!” “许先生请随我入城!” 韩世忠亲自带许叔微三人从西瓦子门进入杭州城。 ps:许叔微:两宋之际的中医圣手,将《伤寒论》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