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贯淡然道:“张苑坐镇两浙,需要用钱的地方不少,那些钱就让他拿去用好了。 虽然他不是某的人,在平定方腊之乱时倒也帮过不少忙。 这次也多亏他,才避免让摩尼教在两浙死灰复燃。 如果乱子再大些,岂不又给了王黼、朱勔攻讦某的借口? 这次就当还张苑一个人情好了。” 辛兴宗拱拱手:“太傅真是高义啊!” 童贯又想起一事:“杨可世信中说,那个破除摩尼教阴谋,击毙方毫的余杭乡勇叫什么来着?” 辛兴宗想了想,“叫、叫......末将也给忘了!” 童贯摇摇头:“罢了,某记得杨可世说,那乡勇要进京应募效用兵,到时他拿着杨可世举荐信找来,你记得过问一下此事。” “末将记住了。” 辛兴宗有些不以为然,“一个乡勇而已,杨可世竟还写信举荐,搅扰太傅,实在是小题大做!” 童贯笑道:“杨可世识人有方,他也是为明年战事着想,多为某挑选几个可用之才。” 辛兴宗笑着附和,心里却讥笑,一个乡勇,算什么人才...... 正说着,府里管事匆忙来报: “启禀太傅,入内省大押班张迪,奉官家口谕,前来宣太傅入宫觐见!张内监已在中厅等候!” 童贯狭长双眼里精芒一闪而过,嘴角忍不住上弧,两浙消息传进宫里,官家果然着急想要见他了。 辛兴宗用力挥舞拳头,满脸兴奋。 只要官家召见童太傅,就说明官家此前的怨气已经消解大半。 当即,童贯更换朝服,随张迪入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