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蓦地露出一片狰狞凶狠! 他凶狂大吼一声,抽脱胳膊,扑向朱绩,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下,立时满嘴血红! 木盒掉地,朱绩惨嚎声划破夜空! 一众护卫慌忙涌上前,又打又砸拖开赵子偁。 朱绩捂住鲜血淋漓的手腕,狂怒吼叫:“杀了他!” 一名护卫拔刀狠狠朝赵子偁头顶砍下! 赵子偁扑向朱绩狠咬一口的同时,赵莽已知今日这场横祸躲不过去。 他猛地抽身挥拳,一拳头砸向身后,正中刚才踹他那人面门! 霎时间,那人一张脸绽开血雾,鼻梁以肉眼可见的角度歪斜一旁,惨叫一声当即昏死倒地! “动手!”赵莽怒吼,腰胯一扭,一记甩肘砸中另一人下巴。 只听咔嚓一声响,那人下颌骨脱臼断裂,捂着脸倒地打滚。 眨眼间,赵莽身边四个青袍护卫倒下两个。 他猛跨一步,脚掌踏地一蹬,身子半跃而起,右腿曲在身前,膝盖如重炮,狠狠砸中第三个护卫胸膛! 那人甚至来不及反应,胸口一震,明显凹陷下去,一口血雾喷出,当场毙命! 他手里拿着的破夏刀掉落,赵莽握住刀柄拔刀出鞘,转身一刀劈下! 第四个护卫挥刀砍来,刀还举在半空,半边脑袋已被削掉! 些许鲜血溅入嘴里,赵莽吐了口,提刀冲向朱绩! “不留活口!” 赵莽瞬毙四人,另一边高进也夺刀杀死身边两人,一个滚翻捡起弓箭,以半跪姿势张弓搭箭,一箭钉入赵子偁身后护卫左眼,其手中刀哐啷掉地。 朱绩惊恐地回头望来,只见一个提长刀、满脸血污的凶徒朝他杀来! 三个护卫从朱绩身后冲上前,想要拦下来人。 可赵莽前冲速度之快,犹如猛虎扑食,抢在护卫赶上之前,横刀扫落! “大胆狂徒!你敢杀~” 朱绩哆嗦怒骂,话没说完,破夏刀刃口从他咽喉没入,丝滑顺畅,仿佛切过一块猪油。 赵莽从朱绩身旁跨过时,那颗肉呼呼、泛着白油光泽的头颅落地,还弹了两下,滴溜溜滚朝一旁。 “唰唰~”又有两箭擦着赵莽划过,正中两个护卫心口。 赵子偁抱紧木盒闭上眼,赵莽冲他左劈一刀,右砍一刀,赵子偁只觉得有温热黏稠的血溅落脸皮。 再度睁眼,身边只剩一地死尸。 赵子偁呆呆地看着那颗白肉人头,那张肉脸满面惊恐,表情凝滞在死亡瞬间! “完了....完了....”赵子偁嘴皮哆嗦。 赵莽提着刀,浑身血污,杀气腾腾地唾了口:“杀都杀了,害怕已经晚啦!” 赵莽瞪他一眼,回身踩着血脚印,大步走到还未断气的最后两个护卫身边,刀尖向下直插胸膛! 朱绩连同十三个护卫,短短片刻内毙命! 驿舍院门传来响动,驿令和三个驿丁想要仓惶逃走。 赵莽暴喝一声:“站住!”提刀冲上前拦下。 “大王饶命!”四人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不可!”高进箭步上前拽住他胳膊,“我们只杀该杀之人!” 赵莽回头冲他咧嘴一笑,夜色下,一脸血污,表情凶狞渗人。 “放心,我有数!” 高进松了口气,松开手。 他真担心赵莽杀红眼,要杀这四人灭口。 虽说这可能是眼下最稳妥的选择,但他心里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不想自己变成滥杀无辜的恶徒。 赵莽胳膊夹住长刀一抹,擦干血迹,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四位起身说话。” 三个驿丁搀扶驿令,战战兢兢站起身。 驿令哭丧脸,作揖道:“大王,饶命啊!念在小人此前也算尽心伺候的份上,放过我等吧~” 赵莽笑道:“你放心,我三人又不是真的山大王,不会胡乱戕人性命。” 四人相互看看,稍稍松了口气。 驿令竖起大拇指,咽咽唾沫,努力挤出一丝谄笑:“刚才郎君大展神威,真乃盖世神人!” “是啊是啊~俺从未见过如二位郎君一般勇猛之士!” “二位郎君莫不是关二爷转世,那一通咔咔劈砍,神箭嗖嗖,就把这帮恶霸送去见了阎王爷~” 三个驿丁七嘴八舌,把二人夸上天。 高进面无表情,赵莽嘿嘿笑着,搂着驿令肩膀走回院落,三个驿丁跟在身旁。 “刚才情形你们也看见了,那朱绩太欺负人,明摆着寻我三人晦气。 若不反击,死的就是我们。” 驿令看着满院尸骸,两条腿止不住发颤,“可....可死的是朱家人,朱家在东南诸州无人敢惹,这要是传出去,小人四个,家门难保啊!” 赵莽道:“别怕,我有个稳妥法子,可保大家平安无事!” 驿令忙道:“请郎君指教!” “你找个地方,我们一起动手,把尸体连夜运走,只留下四具,然后放火把这地方连屋子带人烧干净,来个死无对证!” 驿令目瞪口呆,赵莽轻拍他肩头,“你们仔细搜搜,朱绩随身应该带了不少值钱玩意,你四人拿去分。 完事后,你们连夜回家,带上家小,有多远走多远,隐姓埋名过日子。 过个三五年,我敢保证,没人会再追究朱绩死活。 但是记住,在此之前,你们已经是个死人。 水口驿突遭盗贼袭击,驿令及驿丁四人,惨遭杀害,尸体连同驿舍焚毁于烈火之中。” 驿令结巴道:“那....那朱绩一行和郎君三人,又作何解释?” 赵莽摇摇头:“除你四人,今夜水口驿再无别人来过!” 四人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 “可否....可否容我四人商量片刻?”驿令抬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