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台翻出去,落在地面冲进他怀里:“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还带了你上回说过很喜欢的南国糖果。”
福泽谕吉低头一看她连鞋也没穿就跳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把糖交给她拎着,又把她横抱起来抱进室内:“不要光脚,将来会肚子疼。”
“嗯嗯嗯……”有听见没有听进去的敷衍声。
然后嘴里被塞了一块奶白色的椰子糖,阿薰笑着歪头问他:“好吃嘛?”
“好吃。”他一路把她抱回二楼,放在有点凌乱的被褥间:“补眠了?”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很寂寞啊,干脆休眠,等你回来我再醒来,我们谁也不错过谁。”
女孩子撕开包装纸吃了块橘色的柚子糖:“事情顺利吗?”
“顺利。”他解下刀放在刀架上,换了常服才坐到她身边:“灶门夫人是个容易沟通的人,话不用多说第二遍。多留一天是为了向当主述职,顺便讨论你的计划,以及拜访珠世夫人。”
“欸?怎么说?”她停下动作眨眨眼有些茫然:“珠世夫人的研究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进展很大,很快就可以进行药物实验。藤袭山里鬼多得是,随便用也用不完。”
说完他将阿薰抱得紧了些:“节分之后……我和他们一起行动。与其让其他人伤到你,我宁可由我来动手。”
“……”阿薰无语:“你要打我?”
还只是未婚妻呢你就要打我?
“我打不过你,让你打我。”福泽谕吉难得孩子气
的把下巴压在她头顶上,毛茸茸的耳朵一边扫一下,扫得痒痒的。
他也不知道这会儿自己怎么想的,扭头就咬了一口。
“啊!”她软绵绵的哼了一声,用力埋进他怀里不肯出来了。
“无论是怎样,我都不放心把你的安全交付在其他人手中……”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他低头亲了微微抖动的耳朵一下,阿薰发出很像是“哼”本质是“喵”的声音。
节分很快就到了,先摆在面前的是松本料亭这些艺伎新人们的出道表演。作为君尾女士的得意门生,阿薰有一个单独表演的机会。
敷着珍珠粉从头跳到尾连汗都没出的小姑娘得到客人们的认可,以一个“艺术品”兼“艺术家”的身份进入上层社交界的视线。
事实证明宇智波的颜值实在能打,小小年纪就已经很能展现出冷傲美人的风采。烛光意境中肤如白雪的舞姬令人迷醉,可惜大小姐她傲气十足,跳完就走再怎么喊也不肯返场。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好,代号为樱川宫的新艺伎很快就在口口相传的闲谈中硬被“吹”红了。今后只要不作死人设不倒,她就是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阿薰自然感激教导自己的君尾女士,该怎么请人该怎么经营自己的摊子,师傅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反正人都是藤下家安排过来的人,明面上披着无惨老板钱袋子的皮,实际上拿了工资的得到情报的全是产屋敷耀哉手下的人。
红了……也有红了的烦恼。
向老板报告“情报站”创设成功的消息后阿薰连个最简单的“很好,再接再厉”这种虚话也没听着。带着一肚子腹诽将“经营所得”一股脑全部缴纳上去买了个清静,转回头还得保持着每天下午两点上班夜间两点结束兼职出门“作恶”的生活节奏。
可恶!今天也在为老板还活着而感到遗憾!
自从阿薰在出道表演上走红后松本料亭指名她的人也越来越多。通常这种刚入行的年轻女孩在出道后还要跟着前辈喝一段时间汤,奈何樱川宫就是那种出道即巅峰越来越让别人无路可走的家伙。
人人都说她美得有些魔性,看着那双漂亮的樱红色眼睛下意识就想向她臣服……实际上阿薰也
确实在用眼神鄙视这群辣鸡。
其中尤其以雪地里偶遇的那个青年为甚,各式各样的礼物白捡一样往阿薰面前送。送去了就会被她的护卫一件不落还回来,然后下次再送别的,玩得乐此不疲。
她越是冷若冰霜不卑不亢不喜不怒,那些吃了一鼻子灰的公子王孙们越是趋之若鹜前仆后继,到底想要比比看谁能得美人青眼——
——你要是恰好有一头银发身量高挑气质端肃喜穿青衫又恰好名叫福泽谕吉的话,别说拿眼珠子正眼看你的待遇,美人八成会躺你怀里黏黏糊糊不肯松爪……
但是无论多傲气,客人的指名该去还得去,席间陪酒一杯也不能少。每天樱川宫小姐都要被护卫接走,直到某一天护卫没来,她不得不自己走在深夜的青石板路上向居所赶去。
有羡慕嫉妒她人气的其他女孩偷偷笑着说这怕别是被谁故意撬了墙角吧,又纷纷打赌第二天她肯定化浓妆肿着眼睛来料亭工作。
谁知道第二天阿薰直接请了假,还一请就是三天。
就……下手重了点,锤翻了一群柱,正把他们挨个横在居所一楼的客厅地板上养伤呢……
事情是这样,送客之后一听“护卫”没来,阿薰就知道鬼杀队要出动了。为了不吓到普通人还要方便动手,她端着比平时还大的架子佯做赌气自己出了松本料亭。
艺伎之间互相轧苗头抢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