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升,你拿出的东西是在你宿舍的灶坑发现的吗?”
王场长走到胡东升的面前,脸色严肃且认真的问道。
“是的。”
胡东升点头回应道。
“李大成,小陆的那两支百年人参和一斤多的雪蛤油在哪儿?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让人搜去?”
王场长杀气腾腾的看向被炊事兵押着的李大成。
“场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拿小陆的东西,我冤枉啊场长。”
李大成声泪俱下的喊冤道。
“你冤枉?李大成你咋有脸喊的出口的?场长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分给小陆的事儿就是你到处嚷出去的。你还说小陆是孤女,我们要给她撑腰。原来你丫的早就跟李晓梅盘算好要偷偷昧下小陆的东西了。”
被人当炮灰使的张国强/暴跳如雷,扑到李大成跟前嚷嚷着给他倒油。
李大成也不甘示弱的哭吼着回他:“李晓梅是跟我处对象了,张冬梅不还是你堂妹吗?更何况你自己也说张冬梅抱了个四方大盒子交给你了,这事儿花月月还看见了。张国强,你,我,胡东升都住一屋,凭啥都指着我?”
王场长被李大成厚颜无耻又有理有据的歪理给气笑了,他怒指着李大成的鼻子道:“今儿老子就让你小子死心。”说完他手握成拳举过头顶,朝人群中大喊道:“今儿你们谁能把小陆的两支百年人参和一斤多重的雪蛤油找出来,明年的工农兵大学名额老子就给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倒要看看李大成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做的滴水不漏。
“砰!”
王场长的话像是在看热闹的知青中丢了颗地雷,瞬间嚷嚷吵吵的炸开了。
江骋北安抚好陆婉莹后从兜里掏出一沓子大团结数了六张递给顾红军,他道:“红军,你把这钱给刚才站出来的两位同志。”
“好。”
顾红军接过钱拉着刘建华小跑着寻人去了。
“李大成是吧?你小子挺厉害啊,把《三十六计》都给整明白了。接下来我还挺期待,你会用哪一招金蝉脱壳?”
江骋北挑衅的看向李大成,讥笑道。
“小江大夫的话我听不大明白。”李大成一脸不晓得江骋北在说什么的模样。
“不大明白?哈哈哈,李大成你猜李晓梅会不会背叛你?就算李晓梅不背叛你,还有其他七名女知青呢。你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现在船要沉了,大家各自逃命这也没啥好难猜的吧?”
江骋北像看智障似的看着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的李大成,冷笑道。
“听顾红军说小江大夫挺护短,这回我总算是见识到了。小江大夫和陆婉莹认识不过两日,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一日夫妻百日恩,英雄难消美人恩吗?”
“你小子眼力劲儿也不错。”
江骋北似是听不出李大成话里的讥讽,大方的认了下来。
“小江大夫,你倒是个实诚人。刚才小江大夫说我会用哪一招‘金蝉脱壳’?我现在突然有了个想法,不晓得小江大夫愿不愿意成人之美?”
“说来听听?”江骋北勾起唇角,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对陆婉莹只图财,并没有其他的恶意。你们今儿这么一闹,我在红旗林场算是呆不下去了。我把东西拿出来,小江大夫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我小时候经常听家里老人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并不想和你们结仇,这事儿就此打住怎样?”
江骋北不怒反笑道:“看来你小子还没搞清楚情况,这事儿归红旗林场王场长管,我今儿来只为了讨回我媳妇的东西,其他的事儿并不想掺合。”
“那两支百年人参和一斤多重的雪蛤油,没有我,你们没有人能找得到。”李大成胸有成竹的笑着说。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又不是生死攸关的东西,有什么要紧的。”江骋北说的云淡风轻,像是一点没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
“小江大夫不愧是京市部队大院出来的,两支百年人参都入不了您的眼。”李大成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江骋北笑的一脸灿烂,没再与李大成继续扯皮。女知青宿舍门口除了他和陆婉莹,王场长,还有丁大妮身后一群看热闹的人,刚才李大成的话她们也都听的清清楚楚,没有物证,这不是还有一大群人证吗?
反正陆婉莹两支百年人参和一斤多重的雪蛤油都有出处,不怕别人查。至于烧焦的存折他也有法子,这事儿差不多也算了了。
江骋北望向咬牙切齿想把李大成撕碎的王场长道:“王场长,我媳妇的存折烧焦的厉害,麻烦您写一份情况说明,再盖个章。一会儿咱们去建设兵团总局再让他们也出一份,我带着两份情况说明去人民银行,让他们给个解决办法。”
“唉……好。你和小陆跟我去办公室,我马上就写。”
王场长是个行动派,说完话就领着江骋北和陆婉莹往他办公室走。
他给陆婉莹的存折写了情况说明后也不想耽搁他们时间,直接喊人把李大成十人给押上了汽车准备送去建设兵团总局去。
江骋北牵着陆婉莹吆喝着二十来号炊事兵提着陆婉莹的东西也上了卡车,老张师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