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背后主谋,就可以切断疫病蔓延。”
玄子练叹了叹气,“等我们做完所有的任务再回来处理吧,毕竟这个病蔓延的也不算快,找到这个源头估计要费一些时间,不如,我们先救一些还能救得人。”
这点钟楚瓷也同意,嗯了一声,便与他继续往驿站走去。
那卷宗悬于房梁,十分隐蔽。
玄子练利落的施法打开卷宗,眼前浮现了一行金色的字。
东行百里,白霜村。
玄子练与她看完,便毁了那卷宗。
“这样,明日我们就出发吧。”
钟楚瓷点头默认,她应该是高兴能早一步得到线索的,可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商今朝还要留在这儿了,他会不会感染,要不要叫上他。
算了,不管了,他那样惹自己生气,死了就死了吧。
“不过...”玄子练犹豫了一下,小心的抓起她的手,钟楚瓷原本想缩一下,最后还是任由他抓着了。
“我想带上钟睛袅,她是我的弟子,我...我不能不管她。”
钟睛袅?
她不知道该和她怎么相处,但情有可原,上一世,这师徒二人本就是神仙眷侣,就算这一世有她从中作梗,也难免放不下对方。
“可以,毕竟她一个女孩子还是结伴同比较安全,更何况这地方全都是病,早点儿离开也是好的。”
说完两人对视笑了一笑。
商今朝闲来无事,本在房中踱步,思量着怎么道歉才好。
想问问身边人,可有谁能帮他,对,曲小虎。
这大哥从幻境出来就一直不见踪影,他拟了一张追踪符,从窗口送出去。
不过一会儿,那符飘了回来,上面写道。
龙井窑。
龙井窑?
这不是他写的□□流寇之地么,难道他被人抓了?
没错,没错是□□的地盘,他写这地方是为了女主被抓男主英雄救美来着。
这剧本怎么改成他救曲小虎了?
他看见这扎眼的三个字后,速速扯了一块面巾跑下楼叫了一辆马车,直奔龙井窑。
下了马,天色已经渐黑,这一路他有了新的想法。
他途经了一家古玩店,来了灵感,他想大概可以跟老师傅学着手工修好玉佩也比用仙术诚心一些。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道歉的分量够不够。
他一边思考一边往龙井窑奔过去。
刚到门口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洞窟里面竟是一群同样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他们个个穿着黑色的类似的夜行衣,叫着吵着他听不清的词句,面前是一大碗的酒,反昭复奉的旌旗在昏暗的洞穴里招摇,那里只有一盏蜡烛很明显是不够的。
他分不清这穿的差不多的人里哪个才是曲小虎,他不得不摸黑进来,里面却越走越黑。
“曲小虎!”
一股子酒气熏得商今朝脑子也跟着发沉,他又喊了一声曲小虎。
有个人拍了拍一个栽倒在石桌上的烂醉少年,“我好像听见有人再叫你。”
商今朝扭着鼻子,顺着那人的声音找到了曲小虎,他也穿着夜行衣不假,但右边胳膊上却带了一块儿白色的孝布。
曲小虎闭着眼,抱着头埋在石桌里,他是喝多了,但没有醉,他记得方才回了商今朝得追踪符,对着其他少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下去,一行眼泪从他的眼角滴到石桌上,烛光下,打湿了一片。
他哽咽了一下,仍然没睁开眼睛,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失意人。
“我爹...”他说不下去,组织了一下情绪,再次开口,“我爹中了魇门,我家是开茶楼的,我知道他常常对奉国的苛税有恨在心,魇门激化了他心底的杀念,他也上了战场,但他年岁已高,承受不了魇门的反噬,走了...”
他这才知道他的白袖套是哪里来的。
“节...节哀...”
“方年年呢,她和你们在一起么?”他忽然挣扎着起来,但由于腿脚不好酒气上头尝试了几次都未果。
商今朝看见了他手指上多了一枚蓝色的戒指,他知道那是留影盒幻化的形状,是他从夷疆带出来的,只是不知道里面记录了什么。
“她...她被捉进宫里去了。”
曲小虎憋了一股气竟忽然站了起来,怒摔眼前的酒碗,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商今朝一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你去哪儿?你现在能去哪儿?”
“去找屠灵王。”他坚定道。
“人家可不怕你去找,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嚣张。”商今朝为了让他清醒一些,将他狠狠摔了回去,用了砸的力气。
“你知道屠灵王说了什么么,他对着那些遗孀遗孤说,记住我的脸,欢迎随时挑战,但你觉得真的会有人傻到和一国之君挑战么,而且...”他必须说的足够扎心,才能让他冷静,“你还瘸了一条腿。”
曲小虎摸了摸手上的留影指环,心下一片冰凉。
“可是我好恨...”他咬着唇抖着嗓子,豆大的泪沾湿了满脸。
商今朝无计可施,蹲下来帮他把眼泪擦干净,“振作起来,你爹还有方年年,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