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鹿那在十岁前,对自己的人生非常满意,他的父亲在木叶担任高位,母亲虽然不是忍者,但是个温柔的人,虽然眼睛看不到,却将一家人都照顾得很好。家里气氛和睦,经济也不错,从没有因为什么苛待过他,加上自己多少有些眉清目秀的资本,甚至在同学之中也是人气颇高的存在。
可所有的一切,在十岁那年被推翻了。
那是个平静的午后,学校组织的野外生存测试中,他们误入了范围圈外的陷阱,同组的同学就要落入扎满尖刺的深坑时,鹿那感觉自己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电影中的慢动作一般,借着突如其来的体力和窥探到的时机,他救出了原本要重伤的同伴。等到将人拉上来,大家一起劫后余生一般喘息之际,他才听到别人对着他惊呼道,“鹿那,你的眼睛!”
他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才觉得眼周灼热,分秒之后又如同潮水一般褪去,突如其来的力竭感涌上来,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没有人注意到刚刚转醒的他,病房的门外仿佛有人在激烈的争吵,他秉着呼吸走到虚掩的门口去听,隐约听到了几个词,写轮眼,和宇智波。
学过历史的鹿那倒是知道宇智波,但写轮眼又是什么,他茫然地愣了愣,就感觉门被突兀的推开。前来查房的医护人员仿佛是诧异他的举动,又慢慢的扶他起来道,“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尤其是眼睛?”
“没有。”他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在来人的搀扶下回到了床上。医护人员按了床头的警铃,门外压抑的争执便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竟然是七代目同父亲和母亲一起进来了。
“鹿那,你好。”七代目温和有礼的同他说道,“听说你今天在生存训练中保护了同伴,做的真不错。”
“那个,嗯,举手之劳罢了。”从小被教育要谦逊待人,虽然他心中多少有些得意,却还是如此说道。
“哈哈,不必这么谦虚。”七代目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又转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父亲,倒是母亲有所感应一般走过来坐在他的床头,伸手抚摸了一下他乌黑的短发,叹了口气,“还好你没事,鹿那,还好你没事。”
“妈妈,你别担心啦。”
“嗯……”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似乎是有所决定,七代目拍了拍父亲的肩膀道,“同我一起回去吧,鹿丸。”
走之前父亲看了他一眼,鹿那从未见过父亲用那般眼神看自己,一时间也本能的被其中的冰冷激起恐惧。没等他有所反应,父亲便跟随着七代目离开了病房,反倒是母亲才劫后余生一般喘息着,见他突兀的拥在了怀里。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踟蹰着没有回答他的母亲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良久才道,“没什么,七代目想给你找个新老师。”
“什么,可学校那边……”
“没事,学校是学校,老师是另外的。”
“……为什么,是鹿那做的不够好吗?”
“不,不是这样的。”母亲同他额头相贴,慢慢地摇头说道,“不是鹿那的错,是妈妈的错。”
心中有万千的疑惑,可鹿那明白此刻不是深究的好时机,他懂事的用手环抱住母亲纤瘦的肩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见到新的老师,鹿那着实在心里震惊了一番,他们这代孩子是听着四战的故事长大的,突然见到故事里的主角站在面前,饶是平日里冷静自持如他也忍不住被惊讶击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反倒是新来的老师打量着他,只说了一句跟上来,便转身往前走了。
鹿那收回神思,紧紧的跟了上去,到了训练场,他听到自见面以来第二句话,“放手攻击我吧。”
当然,结果是被凄惨的击败,但鹿那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一个连忍校都没毕业的小鬼,对上四战英雄宇智波佐助,要不是对方手下留情,怕只会输得更惨。走到趴在地上的自己身边,宇智波佐助平静地问道,“还不会用吗,写轮眼?”
“哈?写轮眼是什么,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你有。”
“什么?”
“就是凭着写轮眼,那日你才能救出陷阱里的同伴。”
“可……”在那日之后他的确去图书馆查阅了资料,多少也知道写轮眼是宇智波一脉的血继结界,可荒谬的是,他从出生就姓奈良,所学也都是奈良一族的秘技,同写轮眼真是一点瓜葛也不可能有。想到这儿,他突兀的回忆起这些日子以来以加班为借口从未回过家的父亲,一时间有些懵懵懂懂的顿悟。
“你身上有宇智波的血脉。”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人说道,蹲下来对他伸出手,“七代目拜托我教导你写轮眼的用法,所以,快站起来吧。”
握紧了拳头,鹿那猛地挥开他的手,转身跑走了,只留下一句话,“我是奈良鹿那,奈良家的孩子。”
“喂——”
被甩在身后的人仿佛还有话要说,但他已经不在意了。一口气跑回家已经是晚上,他扑进母亲的怀里哭出声来,“妈妈,为什么我会有写轮眼,那个人说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