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拿伞的消息。
“我真服你了,下个雨还要出去玩?平时在家怎么不见你热爱自然呢?”他无奈地把伞撑开,递给大堂门口等候的某人。
裴燎接过伞柄,纯黑伞面自然而然地朝他倾斜,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买的糖葫芦,送到他唇边:“吃吗?山楂。”
夏澈:“……你想死吗?”
裴燎乐了:“吃吧,味道不错。”
夏澈恶狠狠地咬下一颗山楂,看他玩味的表情,眯起眼睛道:“你在高兴什么?我们又没做到底。”
这个开头……
裴燎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不太好听,笑容逐渐消失。
果然,夏澈的怒意只持续三秒,很快找
回主动权,暧昧地戳他胸口:“怀了也不是你的。”
裴燎:“……”
裴燎气急:“现实点,你没有这个身体构造。”
“哦,”夏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裴燎抿起唇,手里糖葫芦都不香了,哀怨道:“你是真的一点亏不吃。”
“彼此彼此。”夏澈好笑地抢走最后一颗糖葫芦,“我们去哪儿?”
裴燎帮他把糖葫芦签子扔掉,说:“补过个生日吧,昨天订的餐厅钱都交了,不吃白不吃。”
夏澈说:“也行。那今年有礼物吗?”
“有。”裴燎点头,“回京城给你。”
这么神秘?
夏澈来了兴致,也没多问。
往外走了十几米,一阵湿漉漉的风迎面而来。
他不由得缩紧脖子搓搓手:“完了,我穿少了,你快点打个车,我不想冻感冒。”
“餐厅离这儿就两百米。”裴燎把他衣领竖起来,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摊平五指放在他面前,“要……咳,牵着吗?”
牵手?
那像什么话?
他们是什么应该卿卿我我的关系吗?
夏澈刚想硬气地拒绝,抬头又是一阵风。
“……”
“要。”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立即抓住裴燎的手。
但手上还缠着纱布,握不紧,想了想就直接把他整条胳膊抱在怀里,哆嗦着嘴唇道:“快快快快走,我要不行了。”
裴燎整个人都很暖和,肌肉也不错,摸起来不软,但很有韧性。
总体来说,手感很棒。
夏澈身残志坚,爱不释手地用完好无损的指腹捏了捏。
“……”裴燎被抱了个猝不及防,身子僵硬几秒,过了会儿才放松,“你这样,我没法打伞。”
幸好是夏澈的胸口贴着他的胳膊,要是掉换位置,夏澈应该会被他的心跳吓到。
“啊,那我贴你近点。”夏澈现在四大皆空,除了冷没有别的想法,钻他臂弯里钻得特别利落。
裴燎欲言又止地抿起唇。
真的很想说,这样打伞会更累。
但是……
算了,就这样吧。
有一有二才有三,习惯是慢慢养成的,好不容易开个头,咬碎牙也得继续下去。
因为某人遇风要停下哆嗦几秒,淋雨要原地缓片刻,短短两百米,他们愣是走出了两公里的架势。
到餐厅后,裴燎打伞的胳膊都快没知觉了。
他看向跑壁炉边烤火的人,无奈勾了下唇,真心觉得春秋冬天不是个好季节。
“先生,需要我帮您收起来吗?”服务生拿着毛巾走了过来,“雨水要擦一擦吗?”
“毛巾给我吧,我自己来。”裴燎把伞递了过去,“包间,餐品昨天订过了。”
“裴先生是吗?”服务生翻开i
Pad,“包间在走廊尽头,我先带二位进去。然后需要您挑选一下红酒。”
“不用酒。”缓过来的夏澈先一步打断道,“上点果汁吧。”
他这几天喝酒喝得想吐,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碰酒精了。
这倒是提醒了裴燎:“你什么时候去体检?”
“怎么?你还担心起我安全来了?”夏澈进到包间后,拿走他手里的毛巾,不怎么温柔地帮他擦雨水。
裴燎深吸口气:“正经点。”
“头低一点,发尾湿了,刚刚被雨伞上的水滴到了吧。”夏澈笑了会儿才回答,“从申城回去后再体检。去那边对接一下工作,顺便带我爸妈也体检一下,他们最近没联系我,总感觉不对劲。”
“上次订婚宴那个事怎么样了?”裴燎乖乖低头任由头发被擦乱,毛发卷翘起来。
“退钱后重新找了一家,但档次低不少,没订大厅和仪式,就简单组了一桌。”
“不过据可靠消息,饭没机会吃了。”夏澈心情复杂道,“女方家长不满换酒店的事,认为张家对他们不重视,明明有钱还抠搜,张翼年跟女方父母吵了一架,然后分手了。”
裴燎:“……”
裴燎:“他们爱情的底基是你的金钱吗?”
“哎你这人真的是,”夏澈没好气地把那几根翘发按下去,放下毛巾,嗔怪道,“有些话不适合说出来知道吗?”
多伤人!
裴燎叹了口气,扶着人肩膀坐下:“不能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