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卧槽,这是怎么了这是?”
刺史府门口,两个风尘仆仆的人,背着背篓走了进来,他们的衣衫穿得不算华贵,上面还染了污泥,这儿一块哪儿一块地扒在布料上,脏兮兮的。
早些时候,官师衔查阅古籍,知晓此地有一些稀有的药材,特地约上岑玉京出去采药,到现在才回来。
采药途中自然有许多的趣事,俩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路上便是有说有笑,一聊到有好笑的事情,俩人的重心就放在了口嫌体正的云镜身上。
云镜这个人有点意思,嘴上嫌弃着岑玉京作风有辱斯文,常常批判她少养些男宠,结果自己在府中关上房门后,抱着炆池又亲又啃,丝毫不觉得有辱皇室风范。
岑玉京这一路上,一直在吐槽云镜,还给官师衔讲自己的所见所闻,讲得热火朝天、绘声绘色,谁知道一回到府中,就听说云镜动了怒,杖责了炆池。
这他妈不是打她的脸吗?
“怎么了?是伺候得不行吗,哈哈哈哈哈,云镜好小气哦。”岑玉京随手拉住一个丫头,把手里面的药篮子交给官师衔,一面上嗤笑着。
听了岑玉京的问话,侍女支支吾吾,也不敢说什么,讪笑道:“奴婢也不知道,岑大人,您去找殿下吧。”
“哎哟,怎么了这是,府中乱成一团,搞什么呢?究竟是炆池不行?还是云镜不行?搞得这个阵仗,哈哈哈哈哈哈。”
岑玉京哈哈大笑,笑成了一团,官师衔听见她丝毫不积口德的描述,也跟着笑了出来,淡淡说:
“你别这样说云镜,你太坏了……”
岑玉京啧了一声,继续说道:“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到时候是自己不行,还赖人家炆池身上,来个恶人先告状……哈哈哈哈。”
官师衔一向不喜欢与岑玉京闲聊这些虎狼之词,他是正宗的世家公子,行为知礼有担当,与云镜一样有世家风范,但听了这话,也忍不住为云镜辩驳:
“云镜人家是将军,你别在这儿造谣,小心把假的说成真的。”
俩人边笑边走,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笑着走了没两步,迎面便看见两个侍卫担着一个人出来,一张白布盖在了这人头上,从白布透出的衣衫隐隐的是红色,岑玉京一恍惚:
“唉!站住!”
侍卫停下,看见岑玉京比较尴尬,“岑大人有什么指教吗?”
岑玉京没搭理侍卫,走过去掀开白布一看,红柳的脸色惨白,一根簪子直直地插在了心脏处,吓得岑玉京连忙撒手倒退一步。
官师衔扶住岑玉京,看了一眼红柳,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官大人,红柳公子挑拨是非,被查出来了,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畏罪自尽,没有呼吸了。”侍卫连忙解释。
“挑拨是非?”官师衔疑惑。
岑玉京是个性子冲动的人,侍卫不敢和她细说,但官师衔这人性子温吞,侍卫见官师衔在,才敢说话:
“红柳公子怂恿左伶侍卫去玷污了炆池公子的清白,被殿下抓个正着,左伶侍卫在严刑逼供下已经招认了,现下已经秘密处死了,红柳公子畏罪自尽,炆池公子被殿下当众杖责,现下正在偏殿就医。”
“伤势怎么样?”官师衔是医者,颇有仁心,听了此话,比较关心的是炆池的伤势。
毕竟他与云镜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对云镜的脾气非常了解,其余两个人结果都这样惨烈,那炆池一定不只是杖责那么简单。
侍卫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太好:
“其余医师都束手无策,不敢下手,现在还在拖着。”
官师衔正准备走向偏殿去看看炆池,怀中的岑玉京已经像是弓上的箭一样,蹭的一下子挣脱他,朝着主殿大步流星地走去。
知晓岑玉京是一个没眼力见的人,官师衔更加担心岑玉京闯出了什么祸事,放了背篓,连忙追上去。
“岑玉京,你站住!”
*
主殿大门紧闭,云镜特地敕令不让任何人进去,王娘和右缇侍卫守在门外,两人都沉默不言。
就在不久前,左伶难以忍受刑讯的逼供,招认了罪行,原来他和红柳俩人早就对炆池动了歪心思,便一起合谋想要毁了炆池。
左伶由着是云镜贴身侍卫的原因,炆池对他过分相信,他便假借云镜的名号,去要求炆池与他苟合。
炆池也拿不准主意,中途便去找过云镜,不过他描述事件的能力有所欠缺,许是描述的不太准确,云镜并没有对他的话放在心上,加上那个时候正在冷淡的时期,只一句:
“按照他们说的做就行。”便敷衍了事,并没有过多追问。
谁知道,造就了现在的结果。
云镜一听到了这个解释,心里猛然一痛,知晓自己冤打了炆池,便让右缇和王娘先出去,自己想一个人先静一静。
岑玉京到达的时候,王娘和右缇两个人连忙拦住她,把她逼停在了门口:
“岑大人,您冷静一下,给殿下些时间冷静一下,她现在心情不太好。”
“冷静个鸡毛,老子的红柳都给弄死了,都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她不是了不起吗?发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