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贱不贱啊?老子的红柳!”
岑玉京整个人接近咆哮状态,天知道红柳虽然是个心机得不行的玩意儿,但是他讨人欢心的本事确是极佳的,给岑玉京悄无声息的弄死在了刺史府,她内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舍。
岑玉京直接不管两人,朝着门口猛冲过去,谁知道右缇竟然敢拦着她,无奈之下,她与右缇在外竟然交手打了起来,但右缇终归是云镜的贴身侍卫,岑玉京不敌右缇,败下阵来,往后退了几步,被官师衔稳稳接住。
“岑大人,属下多有得罪了,事后甘愿领罚。”
“你也是个贱人!跟那个左伶一样贱!一样都敢拦我!”
岑玉京气不过,低下身脱了一只鞋,绕开拦着的两个人,啪的一下就扔到了门上面去。
门哐当一响,让安静压抑的氛围,被悄然打破。
“让她进来。”屋里的声音又冷又沉。
岑玉京听了这话,朝着右缇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捡起鞋子,连忙穿上,踏脚推门,嘎吱一声,便进入了屋子里面。
屋子里面没有点灯,整个屋子昏黄黑暗,冷得如地狱一般死寂,云镜一个人跪在地上佝偻着身子,茫然的看着远处,非常的无措失落。
“不是吧?这么爱啊?”岑玉京走过去,准备扶起云镜。
官师衔也紧跟在岑玉京身后,不过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地上的云镜,她压抑,她自惩,迟迟无法解脱,脆弱茫然得像是一个末路之徒,官师衔眼里面充满了心疼,不自觉跟着心情压抑了起来。
云镜不说话,淡定地抱头跪在地上,分外脆弱。
云镜向来是喜欢端着姿态的,高高在上的裕王,睥睨天下的皇族子弟,她是世界上少有的站在了最顶峰的人,无人可以窥见云镜人生的另外一面。
而官师衔和岑玉京却窥见过,所以对云镜没来由的脆弱而分外心疼。
官师衔走上前去,跪在云镜的身边,慢慢的抱住了她,把手轻轻地拍打在了云镜的后背处,淡淡说:
“没事的,云镜,你放宽心,没事的。”
云镜低下头没有回应,一起一伏的肩头更展现出了她难得的压抑,窗外微微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此刻茫然无助。
岑玉京并不是个温柔知理的人,看着云镜这样不高兴,自己也不好意思表露出刚才那样“拿你是问”的模样,尴尬说:
“我呢?也不是个找事的人,我也不想说你些别的,把话说太绝,我就一个要求,红柳你得赔给我。”
“真的,那红柳我还挺喜欢,他很漂亮很风情的。”
语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走到云镜的面前,似乎无视云镜已经心烦意乱到了极致,淡淡地试探道:
“那个……你的那个男奴,不是清白毁了吗?肯定已经用不了?要是医好了后,就送给我呗。”
此话一出,官师衔立马一惊,瞳孔骤缩抬头蓦地看向岑玉京,却发现已经晚了。
云镜浑身如同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岑玉京,那猩红的如同鬼魅一样的眼神,吓得岑玉京往后一退,云镜忽然上前一把掐住了岑玉京,把她摁在地上,跪在地上一字一句:
“我警告你,不要跟我提他……要不是你带一堆不三不四的人过来!就不会这样!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要人!”
岑玉京死死地扣住云镜越来越紧的手腕,整个人在地上挣扎,似乎云镜的行为也惹恼了她,她红着脸质问云镜:
“你敢杀我?云镜,你再用点力试试?你敢杀我?!”
云镜猛然冷静下来,放开了手,坐在地上看着地面,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岑玉京一骨碌爬起来,似乎云镜刚才的行为也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立马走到云镜面前去挑衅她,一字一句说道:
“你不是要杀人吗?来,杀我啊?我就在这儿?怎么,你不敢?”
云镜坐在地上不吭声,胸间起起伏伏,强忍着怒意,不说话。
“为什么不敢啊?因为我是漳州刺史唯一的子嗣!因为我是你从小到大的朋友!因为我有这个资本跟你叫板,你要是得罪了我,老子我撒手就走!你不敢失去我!所以你留有余地,所以你能冷静!你能及时停手!”
云镜情绪已经趋近于崩溃,抬头死死地看着岑玉京,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岑玉京还准备继续说,官师衔立马上前拉住她,捂住她的嘴,岑玉京却一把将官师衔甩开在地上,与云镜叫嚣。
“那炆池呢?你贱不贱啊?怎么到了炆池这里就停不了手了呢?因为他是个男奴,他身份卑微,你就算杀了他他也不敢反抗你!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杖责他!不用顾忌他的死活!你真搞笑啊你,喜欢的时候随意玩弄,生气了的时候随意杖责,你贱不贱啊?”
这句话,虽然难听,却完全戳到了云镜的痛处,云镜盯着岑玉京,似乎在逃避: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凭什么?怎么我说话的时候你就破防!你就不来杖责我啊!还不是看别人好欺负!怎么?现在打完了!你就开始心疼了!就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来了?打他的不是你吗?死不停手的不也是你吗?关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