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酒精湿巾,乔瑰意诧异地看了眼难得做人的林愈矜,“谢谢?”
“不客气。”他嘴里依旧吐不出什么有温度的话,“毕竟关爱环境,人人有责。”
乔瑰意:.....这是说她清理垃圾幸苦了?
那边程文揉着胳膊,看乔瑰意和林愈矜熟稔的样子想发火又不敢。
但乔瑰意已经熟练地端起了酒杯,还不忘给程文一杯,“程少,抱歉。我从小学习武术,有点应激反应。”
“都说程少最是大方了。我这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程少愿不愿意帮忙。”她展颜一笑,程文立马又晕得五迷三道:“你说。”
“我看上了一批顶级的烈马,但我爸觉得女孩子家家的要那么烈的马做什么,不准我拍。”她轻轻皱了皱眉,“我自己钱被家里管制,可能不太够。”
程又一见美人皱眉,心都要碎了,“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众人往拍卖会场走去。
周郁莱不解地问,“你让他拍那匹马做什么?”
“听说京城霍少很中意这匹马,特意来到江城就为了他。”林愈矜倒是知道一些内幕,“你想让他得罪霍家?”
他还是有些不解,“可这两家没什么业务往来。”
“那你猜这匹马能拍到什么价?”慈善拍卖会卖的是慈善,是企业形象,没人真会为了一件拍品抢得你死我活。“既然程文自诩钱多,那就让他为慈善事业多做点贡献咯。”
看着场内的价格越拍越高,预感到程文要破财的两人:......
“你就不怕最后引火上身?”
“马送给我就是我的,我自然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包括霍少。”
周郁莱无语,感情这是用他人的钱推自己的人情啊。
但林愈矜显然想得更多,“那程少的人情你怎么还?”
乔瑰意眨了眨眼,“慈善晚会后,马场见。”
-
马场来的人不少。
往日里看不惯程文暴发户作派的大有人在,是以一个拉一个的过来看戏。
乔瑰意刚到门口,康少就搂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沈茶郁低着头,有些尴尬地窝在康永的怀里。康永看着倒是喜气洋洋,“还是你会玩啊。”
乔瑰意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被人哄闹着要去骑那匹烈马的程文,“有多大本事揽多大的锅,他一个成年人这点自觉都没有,怪得了谁?”
他们在场的所有人,或许没有程家有钱,但从小学的是所谓的“精英教育”,颇看不起程文,但为了自家的生意又只能忍气吞身。
如今一个个穿着合身的马术服,交头接耳笑着程文笨拙上马的样子,乔瑰意不喜欢这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但这优越感却正好适合对付要脸的人。
她从更衣室里出来,一双马靴显得双腿笔直修长,低马尾垂在脑后,她带上头盔,露出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显得英气明艳。
程文只觉得她与往日玩过的女孩都不同,一时竟有些看呆,见人走来,赶忙献上殷勤,“你看这马?”
乔瑰意摸了摸马头,皮毛鲜亮顺滑,四腿肌肉遒劲,“是匹好马。”
她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收腹提臀,双腿轻轻一夹,黑色的骏马就如同风般飞驰起来。
她围着马场绕了一圈,在程文面前扯住缰绳,“程少,不尝试一下?”
程文看着比他还高的马鞍有些胆怯,但耐不住周围的人起哄:
“行不行啊,程少别怂!”
“程少,你这不行啊,马都不敢骑凭什么追人家?”
程文生平最恨这句话,他还没被认回程家的时候,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就你还想追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胆从色边生,心想不过就是骑马,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过是两腿一跨,喊个“驾”再喊个“吁”的事,他还能跑不过人家女生吗?
他眼睛一闭,晃晃悠悠地踩上马鞍上了马。周边的公子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怀好意地递上了马鞭,“程少,请——”
程文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围的人,竟然一时之间觉得也不过如此,座下的马儿如此温驯让他有了一种错觉。
他高高地扬起马鞭——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