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琬也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她将手里抱着的木盒放在腿上,然后放松自己,与张开羽一起,去看天上的星星。
她随意捡了一个话题,“开羽,我们认识几年了?”
张开羽不用去算,便道:“九年了。”
苏琬琬点头,“自我认识你开始,你就在读书学习,竟然九年了。”
星星落在她的眼里,“如今终于蟾宫折桂,你是什么感觉?”
张开羽的视线早就从夜空,挪到了苏琬琬身上,他耐心地回答着她的话,“喜悦与庆幸。”
苏琬琬顿了一会,将木盒子递了出去,“你无需庆幸,一切都是你努力换来的结果。”
“开羽,生辰快乐。”
张开羽的欣喜中有些紧张,他坐好后才接过苏琬琬递过来的木盒,“我能现在拆开吗?”
苏琬琬点头。
上次的玉冠被齐君赫抢走后,苏琬琬就重新寻了一个礼物:玉佩。
挂在腰间的玉佩往往表明了一个人的身价气质,更有古语“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所以不能马虎。
张开羽为官后一直节俭,从不曾佩戴这些金玉之物,苏琬琬便送他一个。
张开羽小心地触碰着这枚玉佩,“谢谢。”
苏琬琬摇头笑道:“伯母定然一早就赠过你礼物,我早上却起晚了些,没来得及早早送你。你平日送了我多少东西,我可担不起这声谢字。”
合上盒子,张开羽提起今日与史大人的谈话。
“我已经应下伯父,日后与伯父一派。”
苏琬琬点头,“我不懂朝政,你决定就好。”
张开羽虽然曾说过,他愿与史大人一派是仰慕其品性,但是苏琬琬知道,多少还是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苏琬琬在心中想了片刻,还是道:“开羽,明日你回来,我有话与你说。”
她如今身陷囹圄,齐君赫如鬼魅般缠着她甩不开,这门即使是名义上的亲事,也当早日说清楚。
*
洗漱过后,身上还带着些水汽,苏琬琬靠在床头,捏起了放在床侧的话本。
苏琬琬不习惯早睡,那样很容易半夜惊醒,所以睡前养成了看话本的习惯。
只是今日确实累了,她翻过两页书,眼皮就开始下垂,手也撑不起话本开始下落。
她短暂地眯了一会,再次睁眼时,发现屋子内的灯已经不知何时熄灭了,院子里的灯也熄灭了,没有足够的光线,房间里面黑得不能视物。
苏琬琬还以为是油灯出了问题,打算就这样趁着困意先睡过去,明日再起来看。
这个想法只在脑海里过了一瞬,她的身前就笼罩下一片阴影。
下颚被人捏住,她不受控制地微微抬起,去承受紧接而来的吻,鼻尖再次被木质香的味道包围。
苏琬琬瞬间清醒过来,她抬手去推齐君赫的肩膀,反被齐君赫环住腰,轻轻抬起然后往下放,这样一来,苏琬琬整个人都陷进了被子里。
齐君赫压得更低,吻得越来越重,带着重重的欲气。
而苏琬琬抵着他的胸口,像是抵着一堵墙,没办法撼动一点。
齐君赫轻而易举地拉开衣带,在柔嫩的腰间揉了一把,轻声劝道:“乖一些,我轻点。”
苏琬琬是疯了才会相信齐君赫的话,觉得他会轻一点。
齐君赫像是兴致很不错,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苏琬琬每次都忍不住哽咽,却只能尽力让自己咽下去,让声音变得支离破碎。
她咬着自己的手腕,即使在黑暗里,也不愿意看着齐君赫的方向,而是偏过头看着床侧。
齐君赫让腿环住腰间,压下身在苏琬琬耳边喘着气笑道:“把手腕拿出来,咬我的就是了。”
苏琬琬自然也不会客气,捏住齐君赫的手腕狠狠咬下去,尝到了血腥味。
桂安今日辗转反侧睡不着,今日早上的时候,有一男子来敲门,瞧着是一个家丁,他说他家主子请苏小姐去一趟。
这男子她很陌生,之前不曾见过,得知苏小姐不在家后就走了。
桂安前后辗转过三户人家,对于这一方面有着莫名的敏感,她忍不住在心底揣测,那家丁的主子,怕不是一个男子。
若是苏小姐真的跟旁别的男子不清不楚,却又与张公子这样的清雅男子有着婚约,这是什么道理?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来回往复了很长时间,直到夜深了觉得这样下去不可以,明日还要早起送公子出门,为他备上早膳才行。
桂安决定去趟茅房,瞬间将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地抛出去,然后回来睡觉。
她轻手轻脚地开了房门,担心自己这一举动吵醒了院子里的其他人,她刚进张家,做事要不受人议论嫌弃才行。
桂安走进院子里,正要往茅厕的地方去,却突然听见西厢房传来的一声很轻的哽咽。
出于一种奇怪的心态,桂安往西厢房靠近了些,侧耳去听。
过了一会,她又听到了一道声音,不过这次不是哽咽了,而是铃铛声。
桂安的疑心顿起,站着不动了。
房内,齐君赫将铃铛扔到床尾,揽着苏琬琬的腰让她坐起来,轻声道:“琬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