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院子里,何时多了一个人?”
苏琬琬想起自己方才发出的声音,身子瞬间紧绷起来。
齐君赫“嘶”了一声,“好琬琬,轻点。”
苏琬琬这回不咬他手了,直接对着他肩膀下了嘴。
桂安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除了后面一声哽咽声后,就不再有任何声音了。
可是这并不能打消她的疑虑,她以前在大户人家的小妾房中伺候过,在房门外听见的声音与这个有几分相似。
可是她不能推门进去一探究竟,若是苏小姐当真是有什么伤心事,自己岂不是犯了大错?
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情压在心底,去了茅厕。
等到月亮偏移,确定院中没人,齐君赫才带着人去了隔壁院子,带着人洗漱过后,又亲手伺候着人喝了避子汤,才将人送回来。
*
翌日,苏琬琬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乏得抬不起一根手指头。
身上倒是不疼,齐君赫很聪明,在这方面的技术进步飞快。
露水听见声响端了热水进来,笑着说:“小姐还说我呢,自己不也睡到这么晚。”
苏琬琬用了些力气,撑着自己下了地穿好衣服,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露水把帕子递到苏琬琬手里,“都快可以用午膳了。”
苏琬琬浅浅吸了一口气,“竟然这般晚了。”
昨夜晚上,苏琬琬昏昏沉沉的,根本分不清时辰,只是她一向觉浅,今日却能睡得这么晚,那昨日到多晚就不用说了。
“伯母不曾说什么?”
张氏是过了不少苦日子的,她的生命中几乎没有晚起这个词,所以露水之前贪睡,没少被念叨两句。
露水摇头,“什么都没说,老夫人平日说说我便罢了,怎么会说小姐呢。”
苏琬琬笑了一瞬,没说什么。
露水端着水出去了,嘱咐小姐收拾下,就能出来用膳了。
他们最近在那棵桂花树下摆了桌椅,比起在沉闷的屋子里面用饭,要凉快不少。
苏琬琬自己将头发挽好,打算出门去院子里时,桂安出现在门口,伸手要去扶她。
苏琬琬有些不解,没有伸手,只是笑道:“不必扶我,我们没有这般硬性的主仆之分。”
桂安将手收回,“是,多谢苏小姐。”
苏琬琬摇摇头,自己跨过门槛,向着那棵树下的桌椅走过去。
张氏因为昨日的事情,今日心情仍旧很好,坐在椅子上招手,“琬琬醒了,快来用膳吧。”
桂安默默跟在苏琬琬身后,看她步履正常,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昨日想得太多了。
她今日本想代替露水进去伺候,奈何露水动作很快,端着水盆便自己进去了。
露水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桂安,厨房还有两个菜,帮着端一下吧。”
*
张开羽迟迟不曾回来,张氏本想着等他回来一块用膳,却有家丁受了命令过来传话。
苏琬琬识得那个家丁,是上次来请她与史家人一块过端午节的那个人。
家丁很机灵,看苏琬琬的神色就知道这位小姐还不曾忘记自己,于是道:“苏小姐竟然还记得我。”
苏琬琬道:“不过才过了几日。”
家丁笑道:“张大人与我家老爷议事,要晚些回来,特意让小的来说一声,不必等他回来用膳了。”
张氏这才招呼着大家一块用了饭。
张开羽是踩着宵禁的时间回来的,张氏在院子里等着他,两人在院子里说了会话。
换了常服,张开羽敲了敲西厢房的房门,他还记得苏琬琬有话与他说。
苏琬琬正在露水的房间,帮着她整理端午节卖绺子得到的银子,其中她答应要给桂安一成,还有月牙的部分,这对于露水来说,是一笔比较复杂的账。
听见敲门声,苏琬琬走出露水房间,在西厢房的门口与张开羽碰见,她推开门,“进去说吧。
等坐下,苏琬琬道:“你今日竟与史伯父议了这般久。”
张开羽道:“史伯父给了我一项任务,就多嘱咐了些。”
“我也要与你说起这件事情,但还是琬琬你先说吧,昨日你想与我说什么?”
这般开门见山,苏琬琬有些难以开口,但是事情总要面对。
苏琬琬身子前仰了一些拉近两人距离,声音也放轻,“开羽,若是赐婚的圣旨迟迟未下,我们的婚约,便作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