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琬皱眉,正要说什么,却被人捧住脸,撬开齿关。
齐君赫仿佛是进入了自己熟悉的领域,他开始熟练的侵占里面每一寸领土,温柔而强势的席卷过每个地方。
苏琬琬觉得有些不对,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跟前这个人,就是那个成年的齐君赫。
她被亲得气喘起来,耳廓也开始发红。
好在一吻结束,齐君赫恋恋不舍地碰了碰唇瓣,反思:“我是不是有点凶?”
之前的齐君赫可不会是这个模样,苏琬琬看了他一会,翻了个身。
“不早了,睡觉吧。”
这一觉,苏琬琬睡得并不安稳。
眼看着到了秋季,总是在一些夜晚遇到不期而至的暴雨,伴随着闪电雷鸣。
苏琬琬被雷声震醒,身子一颤,下意识蜷缩在一块,眼睑颤抖着要睁开。
一双温凉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耳畔是男子温柔的劝慰,“别怕,继续睡吧。”
翌日,苏琬琬醒来时,齐君赫已经不在了,这是很少见的。
更稀罕的是,苏琬琬一日都没在院子里看到他。
可到了晚上,齐君赫就十分准时的守在了门口。
苏琬琬打量了他好几眼,放人进去。
齐君赫还是一句话没说。
苏琬琬觉得有些奇怪,昨日明明已经哄好了,今日怎么还是如此?
“今日是怎么了?”
齐君赫像往日那样,从床里蹭到苏琬琬身边,然后将整个人抱住。
今日的声音比起往日要喑哑不少,“我害怕,害怕之后你就不要我了。”
苏琬琬问:“为何这么说?”
事实上,三年后的今天,她从未要过齐君赫。
齐君赫开始亲吻她的唇,一点点的碰触,耐心地缠绵,“就是害怕,你之前说过,你不想做我的皇后。”
被抱住的苏琬琬被迫承受着,说来也奇怪,齐君赫这次虽然亲得很轻,却仍然让她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直到他像昨晚那样,撑开她的唇,纠缠着她的舌尖。
苏琬琬被亲得心头都在颤抖,脑海中盘旋着疑惑,不过是一晚上,吻技怎么高了这么多?
*
五日后,慈宁宫。
太子太傅倒台,齐君赫喝上毒汤之后变得痴傻,周太后的心才放下了不少。
昨夜酣畅淋漓,很晚才睡下,今日睁眼时,已是日照三竿。
她的腰仍被身后的男子扣住,后背紧紧的贴着那人的胸膛,在这个初秋,盖着薄被甚为惬意。
周太后自十三岁情窦初开,便对那年考上探花的杨墨岭一见钟情,一心想着要嫁他。
可惜十五岁时,就被一道圣旨纳入宫中,成为皇帝的皇后。
她虽然深受宠爱,所生的儿子也被立为太子,但那皇帝总是奔驰于战场之上,一身糙汉气味,周太后并不喜欢,甚至厌恶。
后来机缘巧合下,她再次与杨墨玲在宫中重逢,杨墨岭虽然娶了妻,可是妻子早逝,身边也没有旁的女人,两人都动起了不该动的心思,尝到了年轻时,不曾尝过的滋味。
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每次碰面都是小心翼翼,直到皇帝成了先帝,她成了太后,杨墨岭成了首辅,周杨两家如朝中巨鳄无人敢得罪,两人这才不必处处小心。
周太后的脑中飞快闪过这些过往,她转过身勾住男子的脖子,半眯着眼感叹,“真好。”
杨墨岭并未完全睡醒,弓腰亲了亲周太后的朱唇。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之际,院子里面却突然传来骚动声。
杨墨岭,惊觉起身,用薄毯将周太后的身子围住,然后自己裹着外袍,扬声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可是无人回答他。
明明方才还一片骚乱的院子,现在变得一片寂静,恍若人都没了。
却有人未经通传,就推开房门,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子出现在屏风后面。
周太后被吓了一跳,这可是太后的寝宫,何人敢乱闯,她必要喊人将其乱刀砍死。
她冷声喝道:“来人啊,将这个大逆不道的人拖下去!”
却仍然无人回应。
倒是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道要矮一些,另一道则高一些。
高的那人将屏风推倒,露出屏风后站着的三人。
齐君赫抬眸,阴冷的目光如狼一般扫过床上的两人,噙着淡淡笑意,“母亲,杨首辅,许久未见了。”
周太后本来还有些紧张,突然变得愤怒,“齐君赫,你胆敢做出这样不敬长辈的事情。”
齐君赫却没有回应,他目光薄凉地看着这位亲生母亲,“吴公公。”
吴公公神情依旧和煦,“是。”
他扭头吩咐身后的小李子,“杨首辅胆敢闯入太后寝宫,对太后娘娘不敬,实在是有违礼制,暂且拖下去关入东厂吧。”
小李子点头,对着门外招手,便有四五名小太监冲入寝殿,丝毫不顾及周太后的训斥和骂声,架起杨首辅便要将人拖出去。
杨墨岭哪里能束手就擒,他看着齐君赫,“西北兵权,南方兵权,京城禁军、锦衣卫,接在我周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