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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染新苔(1 / 2)

“一间?三位?”

小二哥算是活到老学到老,眼珠瞪得像铜铃来回转溜,面前的这几位看着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竟如此抠搜。

“有意见?我们兄妹三人没什么可避讳的。多给我们准备两床被褥就行。”

乔吟过惯了苦日子,严格来说她从前也是过过舒坦日子的,只是在自己的记忆里,那段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无论是重生后的矿山还是被杀前的难民窟,都是窘迫非凡。

而喻承出生世家,祖辈皆承袭官爵,可谓人才济济,在他的观念里不知穷滋味。纵是有幸随父从军,也不过是一群老爷们,男女七岁还不同席呢,更遑论一间房了,赶紧否决乔吟的决定。

“甭听她的,三间。”

“一间。我们与大……哥一路走来,没有银钱收入,只会日益拮据。”乔吟及时修改了称呼,表现的格外正经。

喻承捂着脸不知该说她单纯还是犯蠢。

“到底听哪位客官的呀?”小二哥实在忍不住插话。

乔吟和喻承同一时间看向了顾淮孑。

顾淮孑叹了口气最终抉择。“都在理。不过阿吟到底姑娘家,不适宜和我们一间,就开两间吧。”

当夜,客栈的软塌睡的乔吟格外别扭,她果断拽下被褥扔在地上预备打地铺,仰头听着屋顶落雨的哗哗声,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窗外传来一下木箱倒地的声音,随后是晰晰索索的讲话声。

这大半夜的在搞什么东西。

乔吟赤脚按开窗户一角,雨水忙不迭地涌进来,惹得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她所在的位置在二楼的南面,正对着向下是一群小厮穿着蓑衣扶着一口巨大的棺材,里面居然还有熟人。

“赵老爷给了二十两,就买了这么个破棺材。是不是又拿去喝酒了?”

棺材的一角出现裂缝,一块挡风的木板掉了下来,抬棺材的四人重力失衡,给重重摔在了地上。

刘勇气恼地一巴掌呼在侄子脸上,刘达捂着脸还不忘打了个饱嗝,嘴里一股酒味。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抱怨,刘勇作为最年长的,控制情绪还算快,果断决定用路边的烂泥先抹上一层,勉强算是能再顶一顶。

四人继续上路。

乔吟轻轻扣上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做船夫的不回河里渡船,跑到这里来抬棺材?她从包裹里掏出一件夜行衣,准备跟上四人一探究竟。

开门的一瞬间,隔壁的门一并开了。

乔吟伸头探去,顾淮孑也默契地换上了深黑色,不过他的衣服果然还是要更精致。

屋里喻承的呼噜声还在震天响。

乔吟知道他和自己怕是想到一起去了,于是比了个手势一同关门。

客栈小二在柜台前守着打瞌睡,乔吟注意到墙角搁着一把伞,她蹑手蹑脚绕过去伸手一拎,沿着顾淮孑开出的门缝钻了出去。

两人合撑一伞,于大雨滂沱之中跟上了那支诡异的送葬队伍。

大半夜冒雨送葬,还不配哀乐,该说是他善心怕吵到邻里呢,还是古怪在做坏事。

四人抬着棺材上了山,沿着山路一直走,到处陈列着零散的墓碑,分明是一座坟场。

转弯角极易跟丢,乔吟快步踩着烂泥加速,顾淮孑拉着她让她注意避雨,她连连摆手不管不顾就要上去追。

这伞本来也不是给自己准备的,还不是看大人矜贵。论平时,她哪里用的上。

山脚已经有人在提灯等待,看着又多五六个人,引路的指挥着四人继续往前,走了有个百米,终于在一块墓碑前停下了。

乔吟和顾淮孑侧身躲在山体的一角,正好又能够挡住人又能看见那边的情况。

四人将棺材放下,由另外五六个人同时撑开伞,挡住整个棺材。一位贵妇人开始不停地哭嚎,刘勇和刘达用力挪开棺盖,从棺材里抱出一个身穿喜服的女子。

乔吟目光如炬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居然是那位跳河自尽的姑娘。

他们将人放进了原本准备好的那个墓碑后的大坑之中,再用带来的铁锹铲子一类的工具将坑一点点填充进去。

因为连绵的大雨,山体开始出现滑坡。一块巨石正朝着乔吟和顾淮孑的头顶袭来,顾淮孑及时察觉危机,用雨伞挡了过去,伞面被破开一个口子,发出撕拉的响声。

原本他们偷看的人纷纷转过头留意动静,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让他们对周围的变化格外敏感。贵妇人吩咐两个小厮到四处看看。

顾淮孑迅速收伞,拉着乔吟躲进一旁的树丛中。树丛矮小,两人呈现歪曲状,被迫靠的很近,近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两名小厮拿着铁锹朝着树丛胡乱横扫,其中一人瞧着马上就要到他们藏身之处了。

乔吟情急之下伸手去抽发间的银簪,被顾淮孑包住手掌拦下,冲着她摇头示警。

那名小厮挥的手酸及时停了下来,高喊了一声没有。嘴里还低骂,“整天疑神疑鬼,有本事别做亏心事啊。”

等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之后,乔吟才松了口气,顾淮孑拉着她缓缓起来,两个人的腿都麻了。

脸上还尽是雨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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