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宁头上。
视线又被遮住,晏宁还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这不是自己与笳洵道假婚礼吗?怎么又变成了墨淮?
等等,笳洵是谁?
自己又为什么要与他举办假婚礼?
司仪在一旁掐着嗓子喊道:“新郎掀盖头喽。从前往后掀,一下到白头。”
接着便是墨淮拿起秤杆的声音,盖头掀起,晏宁看见了墨淮被烛光映照的一张脸。
仿佛白玉映上了夕阳,给人一种莫名的暖意。
晏宁心中一滞。
随着口中突然被塞了个半生半熟的饺子。
晏宁抬头一看,司仪一脸喜色地在墨淮口中也塞了一口。
然后像大功告成一般宣布:“祝两位新人早生贵子!”
晏宁呆呆地将饺子咽了下去。
墨淮看向司仪,声音冷淡,道:“仪式可都完成了?”
司仪被下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吞吐道:“完,完成了。”
晏宁心里默默点了点头,相处久了就知道,墨淮就是这样,和谁说话都是一股冷冰冰的模样。
即使心中没有不耐烦的意思,给人的感觉却很容易是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晏宁蓦然皱了眉。
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出去吧。”墨淮接着道。
“欸。这就走,这就走。”司仪带着一帮丫鬟忙不迭关上门走了。
屋内剩下墨淮与晏宁两人。
晏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自己倾慕上清星君多年,如今得偿所愿,该是欣喜的吧。
只是,只是为什么,如今却感觉不太高兴呢?
墨淮开了口,道:“晏小姐,你睡这里,我去外屋。”
晏宁点了点头。
墨淮走后,晏宁对着铜镜取下金冠,下意识在识海中道:“孟公子,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
识海中并无回应。
晏宁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孟公子是谁?
自己为什么要对着识海说话?
奇怪?
晏宁摇了摇头,放下窗帘,睡下了。
第二日,晏宁起了个早头。
先是怯怯唤了声:“夫君?”
无人应答。
于是又加大了声音,唤道:“上清星君?”
还是无人应答。
于是晏宁出了里屋,看见外屋内空无一人。
原来他早已经离开了。
丫鬟听见晏宁的唤声,走了进来,道:“夫人,有什么事吗?”
晏宁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该梳妆了。”
丫鬟进来道:“奴婢叫银杏,来服侍夫人。”
晏宁点了点头,道:“来帮我挑一身衣裳不了。”
最后,晏宁穿了一身桃红色裙裳,又对着铜镜细细描了妆。
赶在辰时出了门。
晏宁坐在棕墨峰的主屋里,等着各大长老来见礼。
等了许久,长老们终于几乎都到了。
但迟迟不见苏轩。
座下来了的长老们也都是一脸坐立不安,止不住地朝门口的方向看。
晏宁也皱了眉,不明白大长老们为什么都不来。
银杏在一旁偷偷对晏宁道:“夫人,可要奴婢去催催苏长老?”
晏宁摇了摇头,道:“不用了,长老们事物繁忙,不来定是有要事。”
“不若今日便到这里,大家都回去吧。”
听了晏宁的话,长老们纷纷起身,就要告辞。
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道颇有威严的男声:“夫人,可是老夫来晚了?”
来人一张国字脸,正是大长老——苏轩。
长老们见大长老来了,一时作业吧,一时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气氛尴尬非常。
晏宁扯出笑来,道:“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大长老事务繁忙,怕大长老耽误大长老重要的事。”
大长老摆了摆手,在左边的首位坐下,道:“夫人相邀,怎么能不来?”
“只是今早白小姐身体不适,老夫去查看了一番,这才来晚了些。”
“夫人莫怪。”
晏宁笑着道:“怎会怪罪大长老。那这位白小姐,现在身体可好些了?”
苏轩对着晏宁拱了拱手,道:“白小姐身体一向不好,是老毛病了,多谢夫人关心。”
苏轩继续道:“夫人若是无事,我等就都离开了。”
晏宁笑着点了点头,道:“长老们去吧。”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晏宁带着银杏去青玹宗到处走走。
在润绿峰中,弟子们正在操练,剑锋四处飞扬,一阵兵器碰撞的“乒乓”声。
晏宁好几次与银杏说话,银杏都没有回答,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晏宁皱眉看向银杏,放大了声音,道:“银杏?怎么了?”
银杏恍然一惊,反应过来,道:“夫,夫人,怎么了?”
晏宁关切地看着银杏,道:“我看你有些心事的样子,怎么了吗?”
银杏下意识摇了摇头,慌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夫人。”
晏宁心中疑惑,但也没有追问,只是道